“可这和韩灿燝的父亲,那位副舵主有什么关系呢?”舒雅仍是不解。
“因为韩绒麟本就是‘九域战队’的核心成员。”蓝芩苏解释道,“而且青龙舵虽名义上归九域盟统一调度,实则只听‘副盟主’号令。这也是你师傅不愿与他们打交道的缘由。”
“师傅是刑巡,归刑狱司管辖,上属是盟中司法部,与舵主府本就不相干,有什么好顾虑的?”舒雅不以为然。
“‘九域战队’的触角可不止在舵主府,地方政府、刑巡系统都有他们的人。前阵子还有人几次三番劝你师傅加入,都被他回绝了。”
“那他们怎么不邀你加入?”舒雅指着蓝芩苏问道。
“你以为这组织是阿猫阿狗都能进的?”蓝芩苏耸耸肩,语气轻松,“我不符合他们的选人标准,说来还要庆幸呢。”
“师傅,到底是什么标准?您和蓝刑巡不都是刑巡司警长吗?有什么不同?”
谭书宇不愿多言,蓝芩苏便接过话头:“你师傅的父亲是青龙舵副舵主谭明强,而我父亲只是天河城一个普通商户。”
“出身?这‘九域战队’只收权贵子弟?”
“准确说,是‘九域战队’下属的‘影卫营’专收这类人。”蓝芩苏补充道,“这‘影卫营’的首领是‘副盟主’独子毓虎,现任空军作战部统领,江湖人称毓公子,年纪轻轻就已是少舵主衔。”
“原来是这样。”舒雅恍然,“怪不得师傅总回避与总坛有关的事。蓝刑巡,海军大院那边是你去的?”
“对,我出身普通,没那么多顾虑,便由我去了。”
“你和韩灿燝谈过了?”
“谈是谈了,却和没谈差不多。”蓝芩苏无奈道。
“为何?”
“这小子一问三不知,只承认与焱炎是‘奶兄弟’——不是江湖上称兄道弟的那种,是真·同吃一个母亲奶水长大的兄弟,近乎血亲。”
“这关系倒稀奇。”舒雅喃喃道。
谭书宇接过话头:“韩灿燝与焱炎都是吃墨梅的奶水长大的,两家渊源极深。”
“我想起来了,墨姨提过这事。”舒雅回忆道,“韩灿燝说,昨天中午他在焱炎家吃饭,林楚楚也在。他是特意去祝贺焱炎考上青云武校的。饭后三人一同离开,他回了隔壁自家,焱炎和楚楚去了花房,之后便再没见过他们。他还说,得知出事是在总坛护卫科接到巡卫报告时,护卫科很快打来通讯符,说认出死者是林楚楚,请示是否通知林子睿认尸。”
“当时是几点?”舒雅突然追问。
“根据韩灿燝的说法,结合我们核实的情况,大概在今晨寅时三刻到卯时之间。”蓝芩苏道,“总坛护卫科那边也确认了,他们到现场认出林楚楚后,确实给副舵主韩绒麟打过通讯符,时间是寅时三十五分。”
舒雅指尖轻点桌面,若有所思:“这么说来,韩灿燝声称从昨天中午后就没见过焱炎和楚楚,可案发地离总坛极近,他真的毫不知情?”
“他是这么说的。”蓝芩苏点头,“还说昨夜一直在自家院子练功,有下人可以作证。”
“下人证词能作数吗?”
“韩家的下人都是跟随多年的老人,未必敢作伪证。”谭书宇插话道,“而且韩绒麟在‘九域战队’的地位不低,若真想包庇儿子,根本不必用这种拙劣的借口。”
舒雅却皱起眉:“可他是最后一个见过焱炎和楚楚的人,未免太巧合了。再说,他对楚楚的心思,墨姨和林叔叔都隐约提过,会不会……”
“没有证据,不可妄断。”谭书宇打断她,“韩家的水太深,‘影卫营’的人更是惹不起,我们查案可以盯着他,但绝不能轻举妄动。”
蓝芩苏也点头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