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程广武大惊,没想到警察中也有高手,不敢恋战,拚命地挥舞着菜刀,想杀开一条血路逃跑。眼见得又一个武警战士被砍伤,苏波忍无可忍,一扬手,一粒钢珠直飞程广武的面门,程广武应声倒地,武警战士一拥而上,将其擒获。

追捕组把程广大和程广武押下山,把程广武交给当地公安机关处理,然后押着程广大往回赶。

既是歹徒,也就没那么容易抓捕。郑强带领的抓捕组也历尽了艰险。许春的家乡在黔西北娄山许家冲,世代居住在悬崖绝壁上,进出都要像猴子一样攀爬崖壁,十分艰险。国家开展扶贫济困以后,山民们都搬到山下国家建造的新农村,但那些山上的原始祖屋仍然保留,以供山民进山打猎或采药时居住。

许春逃回黔西北后不敢住在山下的新农村,带了一些生活用品后就攀岩爬壁,躱在山上的祖屋生活。

郑强带领的追捕组走高速公路,只一天一夜就到了黔西北。郑强与当地公安机关联系,希望得他们的支持。公安机关指定娄山镇派出所的副所长汪海洋协助。

汪海洋把追捕组的带到许家冲,指着云雾山中悬崖绝壁上希希拉拉的几栋石屋说:“据说当年太平天国的翼王石达开战败后,一些残兵败将为逃避清军追杀,在这些悬崖绝壁上建屋居住。世代相传,上下都要靠攀爬绳梯。郑春的祖屋在石峰山绝壁上的一块小平地上,石屋后凿有石洞,冬暖夏凉。只是上石屋要爬三节绳梯,十分艰难。我们接到通缉后对许春进行调查,发现许春两天前回家后就立即躱进悬崖上的祖屋去了。”

追捕组的刑警们看着悬崖上的石屋倒吸了一口凉气。石屋离地面100多米,许春躱进石屋后就把绳梯收走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悬崖绝壁,怎么上去找抓捕。

追捕组和当地警察一起商议,集思广益。汪海洋说:“最好的办法就是长期围困,派人隐蔽在悬崖绝壁下,等许春的食物消耗尽了下山寻找食物时将其抓获。时间可能长一点,估计十天半月吧。”

郑强认为时间太长,现在几个命案都急于侦破,那有时间等下去。说:“我们没有时间等下去,必须速战速决。我刚才观察了许春祖屋那里的悬崖绝壁,完全可以强攻。”大家商议决定利用夜色来个突然行动,让许春措手不及。要求汪海洋准备几条粗绳子和几支强光手电筒。并决定当天夜里就行动。

是夜天黑如墨,凌晨3时,许家冲万籁俱静。这时石峰山顶上垂下3条绳索,3条黑影借助绳索下滑到许春的祖屋,砸开房门冲了进去。

许春正在石洞内熟睡,被砸门声惊醒,翻身下床,见三条黑影从天而降,吓得魂飞魄散,知道警察到来了,自己的末日到了,急忙想从洞内的秘密通道逃跑,可是已经晚了。三个黑影正是抓捕组的郑强、曹刚和钟飞。三人一拥而上,将其抓获。

追捕组等到天亮后把许春运下山,驾驶越野车,押着许春回到了东阳市。

这时徐勇也把程广大抓回了东阳市。专案决定立即审讯程广大和许春。

徐勇和郑强首先审讯程广大。程广大在铁证面前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交待了自己的犯罪经过。他说自己三年前来东阳市打工,工资收入是在家乡当伐木工的两倍,很满足。本想干几年赚点钱回东北娶个老婆好好过日子,没想到去年跟许春到梦幻地下赌场“玩两把”,染上了赌瘾。结果两人都把自己的存款输光了,每人还借了赌场10多万高利贷。赌场天天找我们讨债,而且利息惊人,利滚利,不到一个月就滚到20多万。正当我们束手无策时,有一个赌徒对我们说只要帮他收拾两个仇人,不仅帮我们还清债务,还给我们每人20万元。这个赌徒很厉害,每赌必赢,人称“赌神”。此时我们走投无路,只好同意了。程广大最后痛哭流涕地说:“都是赌博惹的祸。”

徐勇问:“那个指使你们杀人的所谓赌神叫什么名字,是怎么和你们联系的。必须老实交代。”

程广大说:“我们不知道他的名字,在赌场人们都称他是赌神,也有人叫他林先生,他说自己是香港人。我们没有他的电话号码,每次联系都是赌神在梦幻赌场见我们的。”

徐勇和郑强接着又审讯了许春,所供犯罪经过和程广大交代的差不多,对指使他们杀人的林先生的交代也是一样,但都不能说出林先生的具体情况。

徐勇召开“4•13杀人劫车案”专案组会议,分析案情,大家一至认为林先生问题严重,必须立即抓捕所谓的“赌神”林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