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大瞎游”对这个女人就像中了魔,一旦上瘾无可药救,任凭大老婆抹脖子上吊儿寻死觅活的也没用,只要一有机会就与这个女人黏在一起。
曲菜香来自河南的黄河边,俊俏机灵,颇有心计。到蛤蟆台子时间不长,就被送了外号“曲曲菜”(俗称苦大妈)。
“曲曲菜”是潮白河畔的一种野菜,味苦鲜爽、败火,人们度饥荒时常用它果腹,后来成了饭桌上的珍品。
潮白河有句谚语叫做老太太带花要老爷子命。
“大瞎游”五十左右的年纪,看上去倒像是一位风烛残年、行将朽木的老人了。多年失去尊严、没有平等、寄人篱下的日子,使他的心性受到了极大的扭曲。
他与“克骡子”的婚姻实质就是奴隶与奴隶主的关系,谈不上半点的幸福。虽说也有一些男女之事,只不过是按照“克骡子”的兴趣进行泄欲罢了。每次都是在“克骡子”的呵斥下战战兢兢、哆哆嗦嗦、嘀嘀咕咕、如履薄冰地去完成任务……
“奶奶的……”他长吁了一口气,似乎喷出聚集心中了多年的郁闷。
自由地拥有了“曲曲菜”,让他欣喜若狂,只要和“曲曲菜”到了一起,不把自己搞得死去活来那是绝对不肯善罢甘休的。
“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任何事情都是物极必反。没有节制的性生活,使“大瞎游”的身体每况愈下,结果是乐极生悲,早早把自己送进了坟墓。
“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做梦吧。他的身体被彻底掏空了,免疫力大大下降,尚值壮年,却已病入膏肓,表现在“腿颤儿、腰弯儿、流眼泪;撒尿滴滴嗒嗒湿脚背儿……”成了地地道道的一个“大瞎游”了。
“大老爷这是咋地了,到底得的啥病啊?脸儿咋都变绿了呢?”
“他是老虎嘴上拔毛儿---不要命了!”塌方式的身体变化,让认识“大瞎游”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潮白河的老蛇精要了老爷的命儿……”女佣“大茉莉”是柴海惨死时的现场目击者。他死的非常蹊跷,听起来也有些吓人。
柴家院子紧靠萧太后运粮河南岸,河边院子里长着一棵古老的银杏树,树下掘有一口古井,据说柴家先人就是靠这棵银杏树、这口井作为根基发家致富的。
这天,病中的“大瞎游”瞅着天色不错,便硬撑着身体让人扶着来到了井边儿,一边抽着烟,一边儿靠在银杏树上眯着眼睛晒太阳。
“嘻嘻,好玩儿!” “大嘎鱼”哼着小曲闲逛着走过来,他看到井口有一条小蛇,进进出出地爬着挺有趣,脑子里便开始往外冒坏水儿。
“嘿嘿,来,老爷我赏你点儿好吃的!”听别人说过,烟袋油渍儿有毒。于是,从“大瞎游”手里要过烟袋,用树枝儿把烟袋锅儿里油渍抠了出来,一点一点儿地抹到了小蛇儿出入的洞口处。
烟袋油渍儿是带着香味的,小蛇儿爬过来吃了烟,“噗通!一声,眼看着掉入井里翻着身体中毒死了。
“呜……”没多大功夫,井内突然生出一团黑风,打着旋直冲云天!
“不好!”“大嘎鱼”见势不妙,扔下生病的“老爹”,“脚底下抹油--溜了”。
“不是我!不是我呀!” 眼瞅着黑风直奔自己而来,“大瞎游”吓得屁滚尿流,不顾病体的虚弱,抓起烟袋儿锅子跌跌撞撞就往屋里跑。黑风却紧追不舍,死死地盯着他,“大瞎游”慌不择路地滚到了长工“王大嘴子”的房间里。
“啊?!老爷!……”“王大嘴子”屋里摆着好几口大缸,他新娶的小媳妇儿“大茉莉”正在房里做着豆腐。“茉莉救我!”“大瞎游”歇斯底里地喊道。
“老爷你喽儿这是咋着了?”闹不清发生了什么事,“大茉莉”惊慌失措地问道。
“盖上!快把缸盖儿盖上!”“大瞎游”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他登上灶台一头钻进了空缸里。
“大茉莉”吓得两腿瑟瑟发抖,哆嗦着盖上了木盖。就这功夫儿,黑烟儿迅速变成了一条大蛇,停在了水缸前,它吐着芯子闻了又闻,放过了吓昏的“大茉莉”,随后围住水缸绕了一圈,只听“嘎嘣!”一声,水缸碎了,大蛇变成一股黑烟也消失了。
“杀、杀人啦……”“大茉莉”眼前一黑,被吓死过去了。众人赶来,只见爆碎的大缸前,“大瞎游”已经变成了一坨酥泥烂肉滑到了地上……
诗曰:“茫茫人海,有多少擦肩而过;漫漫一生,有多少真诚守候?于千万次的回眸,于无数次的寻觅;遇见一场缘,遇见一份情;如赴一场花事,馨香盈面,轻轻绽放在薄凉的岁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