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吃、好吃!真好吃,儿子,你也吃,陪我一块儿吃!”
“妈,我得先伺候你喽儿吃好,还多呢!一会儿我们到外边吃。来,这个肥,你喽儿吃这个!”
“唔,好……”“克骡子”吧唧着嘴,吃的有滋有味。趁“克骡子”不注意的当口儿,张大牛把事先准备好的一包粉末儿撒到了调料里。
“痒痒!痒痒!挠挠这,这边儿,挠哇!使点劲儿,对、对……”好味道是享受了,但身子奇痒,折腾了一个晚上,身上还起了好多红点点。
找过中医吴先生,吴先生说:“这是可能是海鲜吃得过多,皮肤过敏造成的,要多晾晾,慢慢调理揍会痊愈。”还开了一些止痒解毒的中草药煎喝。
按照大夫的意思,这几天,“克骡子”只好把内衣都脱了裸睡。她把文书锁进了一个小铜匣子里,再把小铜匣子锁进一个大箱子里,之后把大箱子锁进大躺柜里,上面还压了好多东西。
“克骡子”视为命根子的文书,以前天天带在身上,晚上睡觉都要放在贴身的内衣里。
“给我看严实喽,谁都不许进我的屋,知道不?”“知豆知豆(知道)!”机会终于来了。“克骡子”要去城里参加外甥的喜宴,临走时把屋门紧锁了,并吩咐佣人为她看好,不许任何人走近她的小院子。
“奶奶的,你妈的那个!”她前脚儿出门,“大嘎鱼”后脚儿就窜到了大婆子院子里。“克骡子”喜欢清静,自己和佣人们住在大院子东侧的一个小独院里,这正好给“大嘎鱼”提供了下手的机会。
“你去到镇子上给我买些花儿且(去),坐柴七的马车走!”佣人胆怯地看着凶神恶煞般的张大牛,一动不动,也不敢多解释。
“我,我,大奶奶……”“哪那么多屁事?啊!听见没有?还不快滚!”犹如长着渗人毛,吓得佣人“唰”的一激灵儿,赶紧蔫蔫地跑开了。
“大嘎鱼”轻松支走看门人。
“去你妈的!”看看四周无人,一脚踹开院门、抡起板斧砍开房门、撬开柜子、找到了文书。翻着文书看了看,把有用的地契、房契、字据等一股脑儿地塞进了怀里。
“哼哼,见鬼去吧!”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倒上煤油,一把火,把“克骡子”的房院直接给烧了。
正在城里做客的“克骡子”,右眼皮子一直“蹦蹦”跳个不停,搅得她心神不定。大妹本想留她在城里住上几天,她却连饭都没吃完,就吵着闹着回来了。
“这是咋地了?快点!”刚一下轿子,就见柴家大院浓烟滚滚,进去一看,自己的住房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
“我的天呀,我的宝贝呀,我的文书哇,没法活了……”她扶着残垣断壁呼天抢地地哭喊着,声嘶力竭传遍萧太后运粮河的两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