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说的肥鸡从小就吃一种仙果。那种鲜仙果除了能使人长寿以外,还能增强法力,可以说刀枪不入。像它从空中的这种落地方式,要是别的精怪早就摔死了。那种鲜果吃一颗就可刀枪不入,像它……”冷月羡慕的无法形容,“它怎么着也死不了了,年岁太大了。”
他们在空中喋喋不休,地上的一人一兽也没闲着。
“师父,”小男孩对大鸟说,“那只乌鸦在说你的坏话呢。它说你是肥鸡,还什么二百五,还什么傻乎乎的……”
“我耳朵好使着呢!”大鸟儿抖抖脚爪子,“敢说我老人家的坏话,我看他们是活的不耐烦啦。”
安琪为恐天下不乱,在一旁不住的给大鸟儿打气,“师父,你总说你老人家厉害的很,可是,我就没见你打败过谁,是不是你太老了,胆子小了,不敢招惹别人啦?”
大鸟挠挠脑袋。
“徒弟这么说好像很有道理,我很多年没跟谁打斗过了。几年前跟夏云打过一架,那也是离开家后为数不多的一次像回事儿的架,我好像真不行了。”
“我看不是你不行,”小男孩鼓励它,“这回你老人家来点真格的,顺便也扬扬名。师父,你就拿那个五眼怪开张,还有他身边那只破鸟,把他们揍一顿,也让我看看你老人家的本事。”
“你说的五眼怪其实是五眼神君,”大鸟看看徒弟,“想当初我曾是魔教教主,五眼神君是魔教三大护法之一,但是,”大鸟又挠挠脑袋,“后来我改邪归正了,我解散了魔教,杀死了不同意解散魔教的教徒,其中五眼神君也死了,可不知为什么他今天又出现了。”
“可能是他诈死逃脱了吧?”小男孩儿星星棒一挥,“你老人家没看清楚。”
“有理!我想是那么回事,当时死的人太多了,可以说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是师父杀人最多的一次,现在想起来师父还是有些后悔,所以,后来我就很少杀人了。当时,师父有一把斧子,那是师父最得意的武器。”
小男孩儿听说师父曾经拥有兵器,他就不再考虑冷月的事了。
“那斧子一定是神斧。”
“绝对是神斧,那斧子正是盘古大神的开天斧。在大神死后,这把斧子就遗落到了人间,很多人都知道有这把神斧,可没有一个人能够使用它。后来,这把斧子就到了师父手里,那真是个好武器,无论是人还是神,如果用的好一斧子就能将他劈成两半。当初,我就是用神斧毁掉魔教的。我说一斧子劈死一个人或神,那可都是厉害角色……”
“你能一斧子劈死云师父吗?”小男孩儿不识时务的说,“云师父可是正神,我不相信你有那个本事。”
守候者生平说出第一句能让小男孩儿哑口无言的话。
“如果我一斧子劈死夏云,你高兴吗?”
小男孩儿一时语塞,脸红了。他是绝对不希望云师父有事的,更别说死了。在心中,云师父是他最可依靠的亲人,云师父在他心中的位置是超过父亲吉斯尔的。
看到发呆的小男孩儿,大鸟儿的心软了。它宁可徒弟挖苦自己也不愿他伤心的,至于它的自尊心……那是要不要两可,其实它有没有自尊心连它自己都说不清楚。大鸟低头看了徒弟一眼。
“我怎么会杀夏云呢?”它又恢复了往常那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语气,“那是不可能的,再说,那把斧子也没有了。”
“它在哪里?”安琪很疑惑。
“在我离开魔教以后它就消失了。”
“师父,你在把它找回来不就行了。”安琪望着师父磨盘大的眼睛,“我相信你还能找到它,不是吗?”
“嗯!这是个问题。在我清理魔教的时候,云的师父广缘他们也去了,不过,我没让他们动手。神斧的威力太大了,当时,只要师父降斧子一抡,就会有成千上万的人死在斧下。可杀完人我就将神斧扔了,鬼才知道它去了哪里。”
看着师父的眼睛,他觉察到了什么。那把斧子肯定还在,师父不会扔了它,至于它为什不说,安琪无法得知。师父自有师父的道理,它不肯说自己也没有必要揪住不放。此时,他想到了五眼怪,既然神斧没有着落,就不如找他的麻烦。
冷月又说过什么安琪没有听到,但是,如果想跟他打一架安琪有的是办法。大鸟不是个很有心机的东西,这是件好事,他看了看地上的大树有了主意。
安琪晃晃魔棒,那颗小星星立刻亮了起来,一道金光倏的射出。他对着大树一点,而后朝空中的一人一兽猛地挥出,大树仿佛火箭一般从地上飞起带着一股狂风朝冷月闪电般射去。
冷月见势不好,闪身躲开。大树又朝神雕飞去,它也轻松闪开了。
“小小法术,刁虫小计。”神雕的话还没说完,大树在空中一个旋转又朝它冲过来。
冷月什么也没说,他一掌将大树击得粉碎,空中如同下了一场大雪,纷纷扬扬的木屑漫天飞舞。
大祭司倏的到了教主跟前,随即神雕也落到了地上。
“教主!”冷月对守候者深施一礼,“属下有礼了。”
“原来是护法呀!”它懒洋洋地说。
“属下现在叫冷月,是太阳帝国的大祭司。”
“现在我不是教主了。”大鸟坐在地上没动,“你也不必多礼。再说,我曾亲手毁了魔教,已经没资格称教主了。在你我共事的时候我叫你五眼神君,再相见也就叫这个算了。过去的事不要再提,孰是孰非都不重要了,也不知过去多少年啦!还有什么过不去的事呢?我徒弟让大树砸你实属不该,请不要介意,他是个孩子。”
“属下根本没当回事,开个玩笑吗?”冷月很轻松地说。
“什么开玩笑?”神雕在一旁冷冷地说“主人,他们这是在找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