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书库>神秘罗布泊>第八章 云巫索命,惹火上身

第八章 云巫索命,惹火上身

好在,惜月适时阻止了火兔的恶作剧,她说:“美人,我也对你的谜底挺好奇的,也许我能瞎蒙对一两个。比喻,第一个,外面是黄的,里面是黄的,是不是桔子?第二个外面是白的,里面是白的,我想是不是雪花?可惜雪花不是食物。”

蓬莱一听答案,仔细一想,可不是嘛,真形象,真有趣。

“主人,你真聪明!”火兔道。

惜月笑了,伸手捏住挂在脖子上的小桔灯,晃了晃:“是小桔灯提醒了我。后面的,我可猜不着。”

自从接受寻找月瓣的使命,小桔灯挂在脖子上,惜月感觉读书坐在教室里喜欢开差的小脑瓜,现在变得特别关注,她在全心全意聆听一些高贵灵魂的自言自语。她感觉小桔灯就像是一座快乐的富矿,储存了大量欢愉的因子,优美得就像五月的花环,簇拥在她的颈间。

“第二个谜题答案,不是雪,是馒头;外面是黄的,里面是白的,则是哈密瓜;外面是白的,里面是黄的,则指的是鸡蛋或鸭蛋。”火兔如同倒豆子,说得头头是道,“蓬莱,这下你服了吧?”

“有点意思。”蓬莱想想说道,“我找到我总是挨打的原因了。”

“你挨打的原因还用找?”火兔不屑地道,“我的脚指头都知道,这不明摆白着吗?你的脑袋笨得像猪,就是死活不开窍。”

冷静,理智!蓬莱一再暗暗提示自己,千万别被火兔激怒,提出自己公平合理的要求,再用智慧来击败她的骄傲。

“主人,我觉得我之所以吃了火兔虞美人的这么多板栗,是因为这样的惩罚制度是她订的,并且谜题也是她出的。”蓬莱边飞翔边道。

惜月想想,蓬莱说的没错,还真是这理儿。

获得了主人的支持,蓬莱显得底气十足:“所以,现在请主人主持公道:应该由我来出谜题,让虞美人来猜。”

火兔耸耸毛绒绒的肩,不屑一顾的高贵神情,令蓬莱暗暗恨得咬牙切齿。

“听好,我出谜了:白得像云,看似天使,却是魔鬼,看似高贵,却是鬼儡,四像又四不像的东西,是什么?”蓬莱扭回头,邪恶地盯着火兔边看边描绘,他想他这样的谜面,谁都看得出来,就是对火兔的量身打造。

他就是要火兔陷入说不说谜底的两难境地!

“啊,这么简单呀——”火兔眼睛一眨,狂呼起来。

“我也猜着了,是云巫,对不对?”惜月不等火兔说出答案,抢答着。

“主人,你我真是心心相印,息息相通!”火兔道,“这明摆着是云巫啊:她化作白云、露水时,不是白色的吗?她幻身洁白的云彩或露珠时,不像天使吗?她想摧毁地球,这不是穷恶极恶的魔鬼吗”

蓬莱细细品匝这答案,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暗暗叫苦不迭。回头眼睁睁看着惜月和火兔在自己背上,兴高采烈地一唱一和,暗想自己身上正压着“两座大山”,现在已是孤掌难鸣,只有讨好卖乖死命附和,或许还有一丝转机。

否则,火兔抓住他蓬莱的小辫,不惩罚得他哭爹喊娘,哪会轻易罢手?

“是啊,这云巫太可恶了,简直比魔鬼还可怕,毁灭人类,毁灭地球,野心太大!心肠恨毒,不得好死……”蓬莱一迭连声地的诅咒着云巫,企图讨得火兔的欢心,使她能减轻对自己借题发挥的惩罚。

当然,如果是让火兔高兴得手舞脚蹈,听着他的“马屁”像喝了忘情水一样,则天下太平,天气晴朗,大家安好。

一切如愿所偿,火兔不仅没有对蓬莱冷嘲热讽,更没有给蓬莱“炒暴栗”!看来,投其所好,顺势拍马屁,确实是屡试不爽的两招。蓬莱心下得意,越骂越顺口,越骂越无所顾忌,越忙嗓音越高,越骂越手舞足蹈。

“哼,云巫有什么了不起?不说咱主人没将她放在眼里,就是你虞美人又将她当几毛呢?我呢,我蓬莱,更是将心肠毒辣的云巫当臭狗屎,不,连臭狗屎都不当。”

火兔开始还兴高采烈地附和着蓬莱,间或骂上云巫几句,可见蓬莱越骂越不像话,越骂越像吹牛来标榜他自己,火兔不高兴了,噘着嘴,依靠在惜月怀里,默不作声。

自己的“马屁”终于将精明的火兔打得晕头转响了,得意的蓬莱展翅飞翔,直冲西天边的那抹夕阳。

惜月一低头,但见火红的残阳,投射到怀中火兔全身雪白的绒毛上,将她雪白的外衣氤染成一片腥红。,那种红,非常刺眼,使惜月觉得就像是打脉博里流淌出来,滴落在白色瓷砖的血液,传递给惜月的,是一种危险的气息。

争强好胜的蓬莱,好不容易打消了火兔自以为是的高贵气焰,心下得意,兀自飞翔,兀自欢脆地撒下海口。

惜月凝视着西天最远的地方,那一轮紫红色的夕阳,饱满而圆润,携带着一种张力,血红中有种温柔震慑了她的魂。

惜月看着夕阳渐渐西沉,隐于山黛。深为夕阳沉落的速度感到吃惊,仿如拿着滚轮滚下最陡的斜坡,连轮轴都没看清,滚轮已落在山脚,刚刚还挂在天空上方的红色圆盘,一坠一坠,速即落入大地的尽头。

在夕阳落入不见的刹那,天空即刻蒙上了一片灰色的黯影。惜月的心也像石头沉入湖心,石已不见,一波连一波的涟漪却泛了上起来。

惜月不知道这种危险的气息来自何方,但她却嗅觉到险峻的气息,就像一层薄薄的油漆,附着在舌尖上,任凭你刷牙,吃辛辣的东西,它都久久不会散去。

蓬莱自顾自己飞翔得尽兴,骂得痛快,嘴里的话岔子就像是从高高的斜坡下滑的车轮,根本就刹不住车。

“哼,什么云巫啊,她要是犯在我手里,我一定要跳上去啄得她头破血流,啄得她屎滚尿流,啄得她哭爸喊妈!我要她跪在我……我们主人面前求饶……”

冷不丁,一阵地动山摇的尖嘶狂笑,如同凌厉劲道的飓风横扫过来,寒冷的声音震得树叶簌簌飘落:“好大的胆子,竟然背地里骂我们主人这么多下流,不要脸的话!我早就忍受够了,只等天黑,就过来收拾你这小瘪三。”

啊?云巫?惜月,火兔,蓬莱面面相觑,他们刚才真是得意忘形得忘记了,天空就是云巫的天下,白天云巫化作白云飘浮在天空,或化作露珠附着在花草树木之上,只有到了晚上,才会化成人形。

只见眼前一道绿雾障一闪,悠悠荡荡几丈高后,又慢慢凝集成一个草绿色的巨大的身影,阻挡住了蓬莱的飞翔。,只见云巫嗜血兴奋的光芒,从她的眼睛里透射出来,直视着他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