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红了?”
南枝咬着后槽牙,“吃你的吧。”
“啧,过河拆桥?这么多名片还不够得你一个笑脸?”
南枝面不红心不跳,“我凭本事拿的名片,少拿这个胡咧咧。”
再说了,递名片不就是正常流程,能不能谈下来还不知道呢,傅寒州这个奸商。
她正腹诽着,小肚子突然被他捏了一下,只听他恶劣道:“怎么?我凭本事捏到的。”
南枝不打算理他,傅寒州倒是正色道:“下次遇到唐静萱别搭理,不然没完没了的。”
南枝觉得好笑,“那还不是你惹来的?我可从来没有主动招惹过她。”
傅寒州敛眸,“是你先不回我消息,也是你先跟我保持距离。”
他算是回答她的问题,南枝想起那天在网球场,他的意思是他当时不帮她,是因为她先选择跟他保持距离?!这是什么歪理,合着都是她的错?
“傅总,麻烦你讲讲道理。”南枝刚决定跟傅寒州好好掰扯掰扯,就见他接起电话,起身要走,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走了?”陆星辞见傅寒州拿上外套。
“嗯,你们玩,记我账上。”傅寒州推开门,颀长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包间。
他一走,大家也很快散场。跟林又夏她们分开后,南枝叫了代驾回家。她已经有点犯困了,进入楼道的时候突然被人从后面揽住腰,吓得她尖叫了起来。
南枝第一反应是江澈,她拿出防狼神器,手刚开始动,就被男人的大掌扣住,整个人都贴到了他的身上,熟悉的冷木香传来。
南枝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随即一股恼意涌上心头,“傅寒州你是不是有病!”她这一吼,整个楼道的感应灯都亮了,映入眼帘的是傅寒州那张兴味盎然的脸。戴上眼镜看起来有多矜贵,背地里干这些事就有多恶劣。
南枝盯着傅寒州冷淡道:“不是走了吗?现在没急事了?”
傅寒州抄手入兜,“生气了?”
南枝没好气地朝着电梯走去,“我没事蹿出来吓你一跳,我看你气不气。”
傅寒州挑眉跟在后面,温声细语道:“要不你等会儿试试?”
南枝眼神防备地看着他,“我今天没心情。”累都累死了,明天还要开例会,要早点起,跟他一起耽误事。
傅寒州收敛了笑容,“我是来弥补上周末的。”
“不需要。”南枝进了电梯,傅寒州没动,只是沉郁地盯着她。
她快速摁了关闭键,想着让他赶紧走。等电梯门慢慢合上,快要将人隔绝在外的时候,她刚想松口气,男人修长的手指伸进了电梯门中间,顺势推开后直接走了进来,“我看你心情反复无常的,内分泌有些失调,不然讲话这么阴阳怪气的干什么?”
南枝翻了个白眼,“傅总,我明早有个例会。”
“我也有个会,还是很重要的收购案。”
了不起!拿收购案压她的例会。
“我这小庙容不下您这尊大佛,晚上我想早点睡。”
傅寒州看了眼腕表,“我不介意你的房间小。”还真的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傅寒州高冷的滤镜早已荡然无存。
“干吗这么看着我,还是你有更好的想法?”傅寒州作势解扣子。南枝说:“我录音了,回头交给记者,曝光你的真面目。”
“两句调情的话而已,算不得人设崩塌,我又不是得道高僧,躺在床上还得念一句阿弥陀佛,女施主对我的要求别太高了。”
说罢,电梯门正好打开,傅寒州直接揽过她,将她抱出了电梯。
南枝被他抱着出来,急得想咬他,“你这个人真是—”
完全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玩意儿,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人前人后两个样子,死端着的两面派。她发誓,要是早知道傅寒州是这死德行,当初给她钱都不选他!
傅寒州到了门前,直接打开了她的随身包,翻了一下,蹙眉道:“钥匙呢?”
南枝不理他。
傅寒州也不急,干脆站在门口翻她的包,找了半天才在夹层里找到了钱包跟钥匙。
打开门,南枝穿上了自己的拖鞋,傅寒州蹙眉道:“你一直没准备我的拖鞋?”
“你要穿自己带。”南枝摘下饰品,显然没把他当贵客伺候。
傅寒州快步走到她身后,南枝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人已经被他扛起,直接带到了卧室。
“傅寒州!你放我下来!!”南枝不喜欢这个姿势。
傅寒州将她往床上一抛,就开始单手扯领带,看南枝想跑,扣住她的脚踝单腿上了床,将她拖到了身下。
“南小姐,这样的待客之道,是不是不太好?”
“你用的东西我买不起。”南枝看着他这危险的样子,咽了咽口水,找了个完美无缺的穷人借口。
别以为她不认识那拖鞋上的Logo,还有他的床上用品,包括他身上的衣服都是定制的,她去超市买的他能满意?
傅寒州挑眉:“明天我让赵禹送过来。”
“你为什么非要来我家?我这是一居室,堆不下你那些玩意儿。”
“我不嫌弃。”傅寒州解着皮带。等南枝再想开口的时候,傅寒州已经压了下来,“出差回来我也很累,别闹。”
温热的呼吸喷在颈边,南枝浑身一阵战栗,以为傅寒州要动作了,结果他只是闭上了眼睛,靠在她身上休息。
“—起来,你重死了。”
傅寒州闷哼了一下:“我去洗个澡,你别跑。”
这是她家她能跑哪儿去。不过见他只是来睡一觉,南枝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