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应了声,进来。随着这个指令,走进来一位二十左右的女孩,怯怯地,站在了房子中央。A抬头望了她一眼,只见她那张惶恐的脸上,显露出一种尚未褪尽的青涩。一身衣服显然穿得有些旧了,相对她那发育的身体,显出一些小来,拘谨地裹在身上,这恰好充分显露出她青春的饱满的身体。头上几缕发丝显然是被汗水浸湿了,粘在前额上,与那双楚楚动人而又惶然不定的大眼睛组成了一道风景。这就是小葛第一次露面给A留下的印象,这个印象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里,多少年后,每当他感到灵魂中罪恶深重的时候,他都会想起这个场景,然后他的灵魂就会得到片刻的安宁,感到得到救赎和洗涤,而澄澈和明净。
A感到一丝的口渴,伸手取了面前的矿泉水喝了一口,开口问道,来干什么的?应聘的吗?招聘已经结束了,人员已满,如果是来求职的,就可以离去了。A语气淡淡地道。
女孩便有一丝的沮丧,且焦急,她怯怯地道,我是来应聘的,请问还有可能求到一个职位吗?我赶车有些迟了,路上转了那么多道车,又堵。女孩急急地说道。如果你们能招聘我,我一定会好好干的。女孩皱起了眉头。她皱起眉头来的时候,更好看了,清纯中多了一份幽怨的美,这美就像一杯清酒,让人渴饮。
A喉头咕咚了一下,说,你真的很需要这个职位吗?
嗯。女孩点点头,期待地望着A。
A沉默着,低下头去又翻弄了几下那些留下的简历。他感到自己灵魂有了一些异动,就像一只小兽偷偷地爬出了母巢,想到外面的世界去撒野。这是一种巨大的诱惑力,A感到无法抗拒这种力量。
A沉默了一阵,把一撂简历丢到桌上,此时,他感觉这所有的简历都没有任何吸引力,没有任何意义,他觉得他今天举行的这场招聘就是为眼前的这位女孩开的,现在,招聘才真正开始。
你叫什么名字?A低沉地问道,仿佛这声音就是从地底发出来的。
我叫小葛。女孩答道。声音柔弱中带着希冀,就像黎明前夕发出的一缕曙光,就像漫长黑夜发出的一声吟哦。
哦,小葛。A沉吟道,似乎在含咀着什么。
我可以看看你的身材吗?A突然道。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压得特别低,但在空旷的大厅里,仿佛炸响了一个炸雷,A感到有瞬间的失听,眼前闪过一道白光。他感到这个午后闷热极了,背脊上隐隐冒出了一层热汗,整个身体都陷入了一种僵直。那是多年前某个夏日的午后有过的记忆。
小葛也僵在了那里。她手里拿着一张纸,显然是填好的招聘简历,现在像一片叶子,无力地悬挂在她的身体上,在风中晃荡。小葛不明白眼前的这位领导为什么不要看她的简历,而要看她的身材。她不知道看身材对招聘有什么意义。但领导的意志已经传达,她接收到了这个旨意。她感觉这个旨意在她的身体里起了一种奇妙的反应,让她血液流动加快,身体紧缩,每个毛孔都扩张开来。仿佛有一道光照射过来,照进了她的身体,她的每一个细部都被照得透亮。
时间陷入了凝滞状态。这个时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两个人都没有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两人的目光,像阴阳两极的电流融汇到了一起,两人彼此看着对方,不断地放射电流。两人都感到越来越热了。小葛有些承受不住了,她站在大厅中央,宛如站在一片灼热的戈壁滩上,那里空空荡荡的,除了她,什么也没有,只有无边的哑寂和荒凉。A的目光如一道骄阳射在她身上,让她一阵阵眩晕。小葛在一片迷茫中伸出手去,解开了第一颗纽扣,第二颗纽扣……柔纱的上衣飘坠下来,粉色的裙子飘坠下来,那么轻盈无力地飘坠,在这人间。
A看见只剩荷色内衣内裤的小葛站在那里,完美的青春的胴体散发着幽淡的光泽。他感到自己不能动,一动就会瞬间崩塌。他就那么陷在宽大的座椅里,看着眼前的小葛,像一头迷雾丛林里的小鹿,惶然地,无助地立在那里。他自己也陷入到了一种惶然。
A猛地做了个手势,示意小葛继续脱。
小葛似乎完全失去了自制力,被另一种精神所掌控着。她闭上了眼睛,眼里涌出了泪水。手瑟瑟抖动着,伸向背后,打开了内衣的链扣。
小葛缓缓地,像摘荷花一样地,抖抖地揭开了胸前的两片荷瓣。一对坚挺的乳峰挺立在白嫩的胸前。乳尖上红红的一点,像一颗刚成熟的樱桃,四周散发出淡淡的红晕。
小葛拿着乳罩停立了一会,乳罩垂落到地面。
小葛接着去褪内裤。她微微地弯曲两腿,垂下身子,缓缓地褪下内裤。然后,小葛彻底地赤裸在A面前。
A看到在小葛两腿间,一簇幽淡的毛发,像一丛雏鸟的绒羽,蓬松、柔软、轻盈,而隐秘。A感到周身热血涌动,仿佛坐在了一座火山之上,火山口正在猛烈喷发,吐出烈焰,要把他吞没。
小葛站在那里,瑟瑟地抖动着,闭着眼,似乎忘掉了时间,忘掉了世界。
这时,从巨大的望窗上投下来一缕阳光,斜斜地照射在小葛身上,照在她的乳峰上,在乳头的一侧形成一片三角帆的阴影。
A咕隆一声吞下一口口水。拼尽最后一丝力气问道,你,为什么需要这份工作?
我,我,小葛眼角再次涌出泪水,因为,因为,弟弟,他要读书,要交学费,还有,母亲……
哦,好了,我知道了。A打断了小葛的话,说道,把简历留下,你先回去,随时保持联系。
A回忆起这些,身体仍止不住一阵阵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