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回95年春徐鸿渐从七里财政调到了县财政上班。单位分了一套75平方的房子。(曾经是单位的工作室,单位做了新的办公楼,原先的办公楼就分给了本单位的员工)。房子离一中近,为了方便照顾贺军读书,惜梅,鸿渐让贺军住在自己家,贺军没有再住学校的寑室。
贺军从初中班级的28名,前进到18名,他学习比较刻苦,晚上下了晚自习,回到惜梅家,做作业做到很晚。
96年9月1曰童童到县幼儿园上小班。
晓梅到快歺店打工。快餐店做早歺,中餐和晚餐。每个月月薪250元。工作的时间比较长。在快餐店,晓梅认识了刘桃林,李慧,汪玲,张小花……每天下午从1点到4点来光临的顾客不多,老板回家休息。晓梅可以和刘桃林,李慧她们一起玩。有时唱歌,有时玩扑克牌……
每个月发了工资,晓梅全部交到二姐手上,让二姐安排照顾弟弟。
发了工资张小花,就会约李慧上街买衣服,买鞋。她们约了晓梅几次,晓梅对她们说:“我的衣服很多,不用买的,你们去吧。”到后来李慧,张小花,桃林上街购物,就不约晓梅。
惜梅,晓梅时常鼓励贺军好好学习,惜梅知道贺军读书刻苦,在生活上尽量把伙食做好一点,让贺军多吃饭。贺军下了晚自习,惜梅会洗好一个苹果(有时是蕃茄,有时是香蕉)放在碗里让弟弟吃。惜梅自己和晓梅却是很少吃的。
到了高二分科,贺军选的文科。月考排名,他考到了全年级的15名,有几次排到过全年级的第八名,甚至第六名。
每个月工资发下来,晓梅就会把钱交给二姐惜梅,是因为晓梅不想贺军像自己一样每次学校要交资料费,补课费而发愁。
晓梅记得上初中二年级的时候,一次晚自习。班主任老师对全班的学生说:“上个星期就告诉你们要交资料费,卷子费总共35元,班上还有两个同学没有交,一个是许光明,一个是黄晓梅。你们两个明天一定要带来,不要让我为难,别的班已经都交上去了。”
晚自习结束了,晓梅回到家,好像是犯了错的一个人,犹豫再三,小声对妈妈说:“老师叫我们交资料费,卷子费一共35元。”
父亲在看电视,听晓梅说要交资料费,他从钱夹里拿出一张伍元和一张两元的人民币,递给晓梅。,钱夹里再没有一分钱了。
母亲:“别急,我出去一会儿就回来。”
晓梅知道母亲又去借钱了……
第四十七回
周国庆在部队,贺梅在武汉,他们常常书信来往。偶尔打电话联系。
96年底,周国庆,贺梅在老家喜结连理。在老家过完春节,贺梅就同丈夫一起到了陕西省渭南市中国人民解放军848xx部队。
每次贺梅给父母来信,总是报喜不报忧,勉得父母担心,姐姐担忧。
部队离都市很远很远,有时周国庆他们连队有任务,外出一走就是十天或者半个月。贺梅没有住在部队的,租住在一个小村子里。那里的人讲方言,不是讲普通话,贺梅听不懂。她只能在家看看书,写写日记,或者一个人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风景。
小村庄非常僻静,贺梅的邻居住着一位三十多岁的嫂子,看上去倒像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人。有次这位嫂子到贺梅家串门,看到贺梅(贺梅从很远的集市上买回的鱼)买的两条鱼,对贺梅说:“这个不能吃的,它的刺会伤人。”嫂子边说边做手势。
贺梅向嫂子边说边做手势:“不会的,我们那里的人都喜欢吃鱼,吃鱼的时候,你只要将它的刺挑出来,就不会伤人。”
这位嫂子还不相信呢。
贺梅在小村子里,没有朋友,孤独是不可避免的。她在这一方土地过的苦,在这一方土地的所见所闻成为了她日后写作的素材与养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