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审讯室里，灯光惨白刺眼。柳涛坐在审讯椅上，双手被手铐铐在椅子扶手上，脸上带着惊慌失措的表情。他没想到，警方竟然会这么快就找到他，而且还掌握了他与王海生的通话记录和资金往来明细。

“柳涛，你老实交代，你为什么要劝说王海生‘捐献’肾脏？你和刘祥风是什么关系？你们是不是一起参与了非法器官交易？” 审讯员小李坐在柳涛对面，语气严肃地问道。

柳涛的身体微微颤抖，眼神躲闪，不敢直视小李的眼睛：“警察同志，我没有劝说王海生‘捐献’肾脏，我和他只是朋友关系。我只是想帮助他解决经济困难，给他介绍了一份工作，没想到他会出事。”

“介绍工作？” 小李冷笑一声，“什么样的工作能给 50 万元的‘补偿款’？你和王海生的通话内容，我们已经监听并录了音，你还想狡辩？”

小李拿出一份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录音笔里传来了柳涛和王海生的通话声音，柳涛在通话中不断劝说王海生 “捐献” 肾脏，并承诺给王海生 50 万元的 “补偿款”。

柳涛听着录音，脸色变得惨白，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他知道，再也无法掩盖了，只能如实交代。

“我…… 我错了……” 柳涛的声音带着哭腔，“是刘祥风让我这么做的。他说，现在很多有钱人需要器官移植，但合法的器官捐献根本满足不了需求，让我去寻找一些急需用钱的人，劝说他们‘捐献’器官，然后他负责进行手术，我们一起分钱。”

“刘祥风让你这么做的？” 小李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他具体是怎么安排的？你们一共做了多少起这样的‘生意’？王海生是不是你们的‘供体’之一？”

“是…… 是刘祥风让我这么做的。” 柳涛点了点头，“他告诉我，只要找到‘供体’，并说服他们‘捐献’器官，每成功一笔，我就能拿到 10 万元的提成。他负责联系‘买家’和进行手术，手术地点有时候在医院的手术室，有时候在一些偏僻的地方。”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一共做了 57 起这样的‘生意’，涉及 三省六市。王海生是我们的‘供体’之一，他因为急需用钱，最终答应了‘捐献’肾脏。手术是在城郊的废弃冷链仓库里进行的，是刘祥风亲自做的手术。但我没想到，刘祥风会杀了他。”

“刘祥风亲自做的手术？” 小李的眼睛亮了起来，“但根据我们的调查，王海生死亡当晚，刘祥风正在医院的手术室给一位肝癌患者做切除手术，有完整的不在场证明。你怎么解释？”

柳涛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不可能！那天晚上，刘祥风明明去了废弃冷链仓库给王海生做手术，怎么可能在医院做手术？”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突然说道：“我知道了！刘祥风一定是找了替身！他有一个双胞胎弟弟，名叫柳翔明，和他长得一模一样。柳翔明以前也是一名医生，但因为医疗事故被医院开除了。刘祥风一定是让柳翔明代替他在医院做手术，而他自己则去废弃冷链仓库给王海生做手术。”

“双胞胎弟弟？柳翔明？” 小李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你确定刘祥风有一个双胞胎弟弟？他们长得真的一模一样吗？”

“我确定！” 柳涛点了点头，“我见过柳翔明几次，他和刘祥风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不熟悉的人根本分辨不出来。刘祥风告诉我，他弟弟因为医疗事故被开除后，一直没有工作，靠他养活。这次，他应该是让他弟弟代替他在医院做手术，制造不在场证明。”

小李立刻将这一情况汇报给了江海涛。江海涛听到这个消息后，非常兴奋：“太好了！这就是我们要找的突破口！刘祥风的不在场证明是伪造的，他找了他的双胞胎弟弟柳翔明代替他在医院做手术，而他自己则去废弃冷链仓库给王海生做手术，并将其杀害。”

他立刻对小李说道：“立刻调查柳翔明的身份信息和下落，核实他是否真的是刘祥风的双胞胎弟弟，以及他在王海生死亡当晚的行踪。同时，再次调取医院的监控录像，仔细观察手术期间‘刘祥风’的言行举止，看看能不能找到破绽。”

“明白，江队！” 小李立刻转身去执行命令。

调查工作很快有了结果。警方通过户籍系统查询，证实了刘祥风确实有一个双胞胎弟弟，名叫柳翔明，两人长得一模一样。柳翔明以前也是市第一人民医院的普外科医生，但在五年前，因为一起严重的医疗事故，导致一名患者死亡，被医院开除，并被吊销了医师资格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