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海涛有些愣了:倒不是被她的美貌所吸引,而是因为她,汪海涛很熟悉:她叫华婉盈!
“怎么是你?真的是你!”
“江海涛,怎么是你!”
两个人是在美国从大学本科的同班同学!华婉盈还是中国留学生中的校花学霸,才貌兼备: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变得更漂亮了,更有女人的味道了!
而他汪海涛则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家里贫困的他,在学校也总是受人欺负,可唯独只有华婉盈,没有参与过:在那青春懵懂的年纪里,汪海涛幻想过自己,会不会跟华婉盈能发生点什么。但彼此之间差距实在太大,最后大学华婉盈本科毕业了,就回国参加了工作,所做的还是银行的国际金融管理,而他虽然上了研究生,也参加了美国国际金融的工作,可他倒霉地干上金融海啸,公司倒闭了,工作找不到,只好回老家了,两人再无联系了。
一直到后来,汪海涛遇到了何盈盈,便把那种深藏在心底对华婉盈的所有感情,都转移到了何盈盈身上。
虽然现在的事实证明:何盈盈不是他的菜,他找她也不值得,但这并不影响汪海涛记忆中,始终保留着对华婉盈的美好印象。
“汪海涛,是你!真的是你!老同学,真没想到是你!”
华婉盈看到汪海涛失声轻呼,漂亮的眸子里,全是意外和错愕。原本听到吴龙江吩咐自己要接待的大客户,叫汪海涛时,华婉盈还以为只是同名同姓。
虽然过去许多年,彼此容貌也发生不小的变化,可华婉盈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位老同学。
这个当年最默默无闻,最普通的一个两党,现在居然成了工行她的大客户,居然自己还要做他的私人助理?华婉盈感觉难以置信。
“华婉盈,好久不见了,你一切都好吧。”汪海涛笑着说道。
“你们认识?”吴龙江也是惊讶于这两人居然是旧友。
“在美国大学的同班同学。”
吴龙江哈哈一笑,见汪海涛不愿多说,也没追根究底地多问,只是吩咐华婉盈,好好招待汪海涛这位大客户,
告辞了吴龙孽海之花,两人一起去证券公司的路上,华婉盈感叹地说:“没想到你现在,已经是千万富翁了,传出去那些老同学,都会很惊讶的!”
“因缘际会而已,只是我从没想过,还有再见到你的一天。”
华婉盈轻笑一声,美艳也许是一种记忆和吸引:其实,熟悉和了解华婉盈的人,都会觉得她并不艳俗,反而如同出水的莲花,圣洁而纯粹,哪怕只是细微之处,也会让人怦然心动。
“我也没想到能见到你,你现在的变化,真的很大!”华婉盈感慨道。
“原先你觉得我是怎样的,现在呢?”
华婉盈扑哧一笑:“比如从我们见面开始到现在,你跟我说的话,比以前六年同学期间都多,那时候的你沉默寡言,别人欺负你,你也不会反抗,更像是一个闷葫芦。”
华婉盈明澈的目光,看着汪海涛,那双眸子里,清晰地倒映出他的身影,“你现在很自信,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好像一个几十岁老于世故的人,但又有这个年纪该有的朝气。总之不太一样了。”
她笑着伸出手大大方方地说:“这是我的第一份工作,工作到现在,我一起在好好地做,再认识一下吧,孽海之花江江先生,您好,我是银行任命的你的私人助理华婉盈!”
汪海涛伸手将华婉盈柔软白嫩的小手,轻轻握住:“可别叫我什么孽海之花江江先生,了,就叫我阿涛吧。”
两人第一次握手,却有种牵手的感觉,尤其是汪海涛,连他都没想到华婉盈,能变成自助银行公派的私人助理!
不知道为何,握手时华婉盈内心,也有种心跳的感觉,可能是因为同学的缘故吧!也可能是汪海涛,给她带来的变化太大了!
看着眼前神采飞扬,浑身都透露着一股子自信和张扬气息的老同学,华婉盈对他产生了浓浓的欣赏之意,甚至想起内心的身份,忽感脸上一阵脸红!
工行旗下的证券公司,是国内最大的证券公司之一,即便是在这小小的省城,也有营业部。
而华婉盈身为工行专门和汪海涛对接的私人助理,很熟悉其中流程:她让汪海涛稍等片刻,就立刻去联系这边的部门经理
汪海涛的具体业务,自然不是普通工作人员,有资格办的,
在热闹的证券大厅中,因为今年股市摆脱低迷,有从熊转牛的趋势,所以股民的队伍,每天都在扩增,前来开户的人也不少,
其中就有何盈盈何所成和图大款:“图大款,这里人真多啊。”何盈盈看着热闹的大厅,对身边的图大款说。
图大款呵呵一笑,傲然说道:“现在的文物古玩的市场形势好哇,只要看准了,随便都能赚到钱,你既然想赚钱,跟着我走肯定没错,我也算是大客户了,熟人多,自然不需要你跟这些普通人挤着排队了。”
何盈盈崇拜地说:“还是图大款你厉害,到哪里都有熟人。这一次我们可把我们家所有的积蓄,都带来了,你可一定要带我赚钱呵!”
“放心,跟着我还怕没钱赚?”图大款哈哈大笑。
跟着图大款走入证券公司,何盈盈一抬眼就见到了不远处的汪海涛,惊讶之后便是冷笑,大步走了上去:“真是冤家路窄!”
何盈盈万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能碰到汪海涛这个渣男!
她看出了汪海涛,似乎是不像是开户炒股的,想到他那穷酸样,立马讥讽道,“你也有心来开户炒股呀?”
“不行吗?”汪海涛说道。
何盈盈闻言,顿时气得好笑:“以前就觉得你没脑子,现在看来你的确是没什么大脑,你看别人赚钱你就来,也不想想,炒股是那么容易的吗?你爸妈给你买房不容易,别卖了房子挣的几个臭钱,都糟蹋进股市喽?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恐怕大盘是什么,你都看不懂吧?”
何盈盈的声音尖酸刻薄,而大厅里的人又多,这么一下子有许多目光集中了过来,一个个意味莫明地看着汪海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