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玉子除了白日里与雪儿一起玩耍,顺便帮助家里砍些柴火之类,每到晚上,便是有些迫不及待,早早地进入自己的房间,不用说,自是沉湎于太虚感应篇的感悟与修炼之中。
日子不知不觉,很快地一个月过去。而此时的玉子,早已将那太虚感应篇中文字,背得是滚瓜烂熟,倒背如流。
他身上的气息,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十分强大。以一拳之力,竟能轻易地击穿一米直径的巨树干。若是碗口粗细,一拳足以击断。
“这就是修炼么?”玉子到了此时,却是依然不甚明了,到底是否在修行。
“嗯?空明拳!”这一天,玉子脑中默默地将太虚感应篇读了一遍,正想休息片刻,却忽然发现,一段文字再次出现,仔细看去,却是一段拳谱功法。
玉子心头大喜,连忙神情专注,仔细地将拳谱上文字,慢慢看来,细细感悟。
“拳之至者,空明无喜……拳之霸者,无人无欲……”
不想,这空明拳谱中文字,竟是比太虚感应篇更加深奥不明。幸好,玉子在观看文字时,脑海中仿佛有一个人影,正在那里演练比划,似乎正是空明拳的招式架子。
这般一招一式的演练,玉子又非愚钝,自是能够查觉其中奥秘。双手不知不觉地,竟是跟着那人影动作,使将起来。
不得不说,那些动作十分玄妙,也非常刁钻古怪,往往需要从极端诡异的位置击出,令人难以做到。即便跟着人影演练,玉子却也不能轻松地完成。
不过,玉子倒是并不因此而气馁放弃,反而更加努力勤奋。他也不着急,每一招、每一式,都要反复琢磨练习,力求到位准确。而脑海中人影,似乎也是从不会感到疲累,只要玉子心中想着拳谱文字,人影便是不停歇地做着相对应的动作。
有如此优秀现成的老师指导,加之远比平常刻苦的努力,纵是一般资质愚鲁之辈,也能大概学得七八分,玉子自认还算不笨,虽不能与那些天骄比,然三个月时间下来,也是被他将这一套三十六式空明拳,给学得差不多像模像样,八九不离十,算是小成了。
玉子也是明白,自己如今莫名其妙地得到这块玉佩,并能从中修习术法,其后一定深藏不为人知的原因。既然被他得到这个机缘,他就一定要好好地把握住。
就算只是为了守护心中想要守护之人,他也不能松懈,轻言放弃。
而在有意无意中,玉子也会试着教给雪儿一些东西,譬如呼吸吐纳,譬如拳脚身法。是的,虽然玉佩并未有专门的身法修炼功法给玉子,不过,在他修习空明拳的时候,却是越来越深刻地理解,这并不仅仅只是一套拳谱。
空明拳博大精深,竟是包罗万象,不管是手上劲道的运用,还是脚步腾挪与之配合,身体对周围环境的感悟与融入。甚至于到了后来,玉子手上不动,只是脚步的游走腾挪,身体随之飘浮翻转,便是静如处子,动若狡兔。动静之间身似流星赶月,须弥间穿棱往来,令人难以捉摸,更能以之逃跑或是追击,起到意想不到之效。
以雪儿之神魂强度和身体虚弱的状况来看,修习这空明拳的身法步法,却是最为适合不过。玉子心头有了危机感,便是想要家人有一点自保的能力。对于玉子爹娘的命运,他不好干预,不过雪儿是他们一家人的宝贝,能够让其多一点保命的手段,玉子决不会吝啬不给。
于是,玉子在晚上便进入玉佩空间修习,而白天的时候,便带着雪儿,以游戏的方式,慢慢地教给她一些身法脚步的运用。
而雪儿不愧为神魂强大之人,玉子耗费了近三个月才基本小成的空明拳,雪儿只是跟着练了几遍,不到一个月时间,便是给她学会了。
玉子在开心之余,也是暗暗担忧,不知这样,究竟是否好事。不过,未来终究无法预测,他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如今也只能希望,在危险来临之前,争取多学一点功法技法。
空明拳玉子已是小成,不必再跟着人影练习。而到了这个时候,玉子却是觉得有些遗憾,在心中想着,若是能有一个武器武技功法,学会了一定能够增加不少手段,不说是保命手段,至少,在打猎的时候,也能多一些惊喜,获得更多的猎物。
不过,显然玉子觉得的小成境界,似乎还不足以让玉佩空间满意,他一直心盼望的后续武技,却是迟迟不曾出现,这倒是让他心头不小的失落。
堪堪又是两个月过去,玉子对空明拳的理解与运用,也终于能够收放自如,心随意动,意由身转,达到了大成圆满之境界。
“破……”玉子轻喝一声,一拳击出,只见他身前一丈开外,一株碗口直径铁树,似乎只是被风轻轻摇动了下,而后,一个拳眼大小的破洞,便是出现在其上。
“急……”他脚下迈开,轻飘飘一步,人已在五丈外,飘然而立。
“避……”玉子一拳击向身边一棵大树,顿时击落漫天树叶,四下飘散而落。而他人在漫天树叶之间,身躯不断晃动着,很快,树叶完全落了下地。只是,若是有人在一旁观看,定会发现,竟然没有一片叶子,沾上玉子的身。
“呼……”饶是玉子已然修习有成,如此连续地运动下,气息已是有些的急促。不过也仅是有一点,尚不至于累坏瘫倒。可以说,以玉子现在的修为,若是再遇上那只花斑虎,不需使用长枪,单是他拳头一击,便可轻易地击败花斑虎,得到其一身宝贝。
玉子坐了下来,进入太虚感应篇文字的感悟理解之中。至此,玉子却是早已明白,这太虚感应篇中文字,甚是不凡。深奥玄妙,古朴沧桑,每一个字都带有深意,韵味非凡。而每多读一遍,对其的理解又自不同,对大道的领悟,似乎更深一步。
更加令人感到神奇之处,这太虚感应篇竟能自动衍生出空明拳,虽然玉子对修真不曾多了解,不能具体知晓功法等级的划分。不过,他却是能够通过亲身体会,猜测出这空明拳等级不会低。
而能衍生出空明拳如此等级的太虚感应篇,其等级又是如何,玉子还真不好妄加揣度了。
只是,这倒是不能妨碍他每天的参悟。白日里一边修习,一边教导雪儿,而一到了晚上,玉子则是进到这玉佩空间,先修习一遍空明拳,熟练其身法步法。然后,便是随意就地而坐,开始感悟太虚感应篇。如此,已然成了玉子最近一段时间的常态。
“咦?”
刚一静下来,玉子却是发现了,脑海中再次莫名地,冒出一段文字,而在这段文字的最前面,则是两个稍大一点的文字,字体似乎更加古朴沧桑,亦带着些许锋芒剑意。
“无名!”
“这是……剑诀?”
显然,在玉子空明拳圆满,玉佩空间里的太虚感应篇,则是再次衍生出一段文字,看其内容,竟是一套剑诀。
“无名者无欲,……无欲者至柔,……至柔而刚,刚而能折……是无名者,以至虚无……衍变万化,刚与柔济……如风轻云淡,缥缈无着……是为上乘矣……”
与此同时,那道人影再次出现,不同的是他这次手中握着一把三尺青锋,静立其间,更是显得气质张扬,睥睨众生,舍我其谁?
随着玉子对剑诀文字的感悟,人影开始缓慢动作起来。剑光隐隐,身姿翩翩,仿佛谪仙下凡。而惊鸿掠影,包罗万象,刹那芳华,竟是虚无缥缈。以观春花秋月,潮起潮落,风起云涌,却是过眼云烟,飘无可着。
“要是,有一把剑就好了。”玉子眼前浮现人影,举剑若舞,翩若惊鸿,气势万千,令人不寒而栗,不禁有些神往起来。
“铮……”不等玉子念头起时,空中一声轻吟,铮然乍响,却是一把平淡无奇的宝剑,悬浮在他的面前。
“咦?这就是无名剑么?”玉子伸手一招,宝剑顺势飞向他手中,定睛瞧去,但见其上镌刻两个古朴小篆,赫然便是无名二字。
“果然是一把好剑!”剑虽无名,不过,却是实打实的好剑一把。玉子不懂炼器,平时所用也不过是打猎所用,最为普通的猎刀和长枪,都是由普通精铁打造而成。而就是那样的普通刀枪,也是价值不菲。
只是,那些若是与这无名剑相比,简直就没有什么可比性。虽然并没有试过,玉子凭直觉也能肯定,无名剑根本不需要费多大的劲,就可以轻易地将他平常所用刀枪击断。
正如此时,玉子手持无名剑,随意地轻轻地挥洒出一道剑气,剑气斩向身边一棵手臂粗细的树枝,只听得“嘎”的一声脆响,树枝应声而断,落在地上。
“那么,是时候练习剑诀了,我倒要看看,这无名剑诀,到底有多么的厉害。”见识了无名剑的威势,玉子自然十分欢喜,有些迫不及待了,想要看看无名剑诀,会不会再给自己带来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