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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使一根降妖棒。
独胆宝殿去降妖哟,
为民除害引吉祥。
他是位罗汉下的界哟,
佛法无边有灵光。
那夜白毛鬼见了他哟,
吓得立刻筛了糠。
宝当腾格尔手持降妖棒哟,
铁棒指处闪佛光。
白毛鬼一抖现原形哟,
像耗子又像黄鼠狼。
铁棒喇嘛降住了白毛鬼哟,
善男信女得安康。
好来宝声声歌唱宝当腾格尔哟,
铁棒喇嘛除鬼代代美名扬。
……
中午,斯日古愣王爷喝了点酒,虽然喝得不多,但酒入愁肠,酒劲儿很快烧遍了全身。他的脸红红的,大蒜头鼻子红红的,大眼珠子红红的,坐在大宴堂的太师椅上,对坐在一旁的粉牡丹埋怨说:“依我之见,前天夜里该就派追风腿到金光寺去,把八楞翡翠夜光印盗来。都怪你,不然,那宝印都到手了。”
“印!印!”粉牡丹毫无惧色地说:“一天到晚就知道印,你还想不想党国的大业?你还想不想保住你的地盘?”
“黑骆驼和白山羊是两回事,我得宝印,和党国大业啥关系?和地盘啥关系?”斯日古愣王爷嚷嚷着说。
“怎么没关系?”粉牡丹白愣斯日古愣王爷一眼,说:“旺丹二喇嘛被白毛鬼吓坏了,他能放了火吗?二喇嘛放不了火,蒙民大队能去救火吗?蒙民大队不去救火,就是追风腿能把八楞翡翠夜光印偷来,那活佛丢宝印还能怀疑蒙民大队的人吗?他们之间不产生误会,不中我们的离间计,他们能相互残杀吗?他们不窝里斗,我们能渔翁得利吗?这是关系到党国能否牢牢地占领蒙古贞的大计,你敢说没关系?!”
“这个该死的白毛鬼,他早不出晚不出,偏偏这个时候出来捣乱,可坏了本王的大事。”斯日古愣王爷叫粉牡丹损了一顿,只好把满肚子的火气撒在白毛鬼的身上。
“王爷,”粉牡丹皱着细细的小月牙弯眉,眯缝着迷人的眼睛说:“我越想越总觉得这个白毛鬼有点来头,你说呢?”
“都叫金光寺的铁棒喇嘛抓住了,是个老耗子精!”斯王爷说:“有个屁来头。”
粉牡丹把小嘴一撇,说:“王爷,依我看白毛鬼决不是只老耗子。”
“我的特派员,你就别黑毛鬼、白毛鬼的了。”斯日古愣王爷焦躁地说:“眼下你说说,怎样对付蒙民大队,怎样对付金光寺的喇嘛吧,啥鬼呀神的,咱就别管了,行不?”
“怎能不管?”粉牡丹眨眨眼睛说:“我看白毛鬼是人,而且还是我们的人。”
“你派的?”
“不是。”
“我也没派,那你怎么说是我们的人呢?”
“这恶鬼每次出来都喊,‘跟着共产党就遭殃’啊,这不明摆着吗!”
斯日古愣王爷揉了揉红红的大蒜头鼻子,红红的的大眼珠子骨碌了几下,有所顿悟,轻轻地点着头说在;“有道理,那这个鬼是哪来的呢?”
粉牡丹思考了一会儿,说:“王爷,说不准是上峰派来的。”
“叮铃铃……”电话响了。粉牡丹拿起听筒,原来是她的老相好,那位国民党少将特务头子打来的。
“是我的牡丹小姐吗?别来无恙啊?”
听到老情人肉麻的问候,粉牡丹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该死的老东西,想我了吗?”
“想的都快疯了。”
两个人过足了嘴“瘾”,少将才告诉粉牡丹,几天前,他派特工王胖子到蒙古贞,协助粉牡丹工作。现在王胖子正在金光村一带扮成恶鬼,一是收集共产党和蒙民大队的情报;二是把金光寺搅乱,让众喇嘛人心惶惶。
粉牡丹放下电话,扭扭圆鼓鼓的屁股,用尖尖的手指在斯日古愣王爷红红的大蒜头鼻子上点了点,洋洋得意地说:“王爷,我没有猜错,白毛鬼是少将派来的。他在金光村闹闹也好,把金光寺那帮喇嘛和蒙民大队的小分队闹得越乱越好。”
“再乱,我们的离间计不就泡汤了吗?”斯王爷恨不得马上实现离间计,那样宝印不但可以到手,还可以叫金光寺的喇嘛们和蒙民大队小分队打起来。
“心急吃不了热豆包.。”粉牡丹点燃一支香烟,抽了一口,慢慢地吐着烟圈。
“不急不行,蒙民大队不会自销自灭的。”斯日古愣王爷说:“本王现在就派人去打听一下,看旺丹二喇嘛的病好了没有,如果他的病好了,叫他立刻来王爷府。”
“这样也好。”粉牡丹说:“还有,王爷派人去银光寺,叫其木德道尔吉大喇嘛来见本特派员。”
“叫他来做什么?”斯王爷不觉有些醋意。
“王爷,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粉牡丹恶狠狠地说:“我把这招使出来,嘎拉玛桑布这头秃驴就得和扎木苏荣共党鱼死网破。”
……
(1)卓拉:蒙语,佛灯的意思。
(2)都古沁:唱好来宝的蒙古族书曲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