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悬崖平台之上,总管和他的左、右执使,听见身后斥责声,都丝毫不为所动。原是一切尽在他们掌握之中。
那喝斥之声来自山洞左侧的一个大草垛里,且又有一个声音应和先前之人:“对对对,我也看他们是屎克螂要饭――找屎(死)的。”
“两个钻草堆的猪货,给我滚出来。”无形刀李说头也不转地冷声回应两人。
“哟嗬!老二,外面来的是蝇子他爹――不怕(屎)事的。起来,起来,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天下双鼠的厉害。
“那、那必须的。”
一唱一和中,草堆里窸窸窣窣声中,钻出两个麻杆一样儿的两个人,还迷迷糊糊揉着眼。他们是睡意醒忪呢!
但是,马上有人给他们来提振精神了。无形刀李说身形一晃,只听“啪啪”两声响,那两人即时不约而同捂了嘴脸“哎哟”大叫着蹲下了身去。他们感觉到捂着嘴脸的手掌中一股温热,拿开看来又同时大叫“血”。
“哼哼!夯货,你们可认得那是什么血?猪血还是鼠血?”无形刀李说鄙视地看着地上蹲着的“天下双鼠”说道。
“啊啊啊……”“天下双鼠”痛地只顾叫,哪里还会回答话。
“呵呵”,居左的灰袍人亦即左执使轻描淡写地说道:“有口不答人言非礼也!李兄,既然这两个东西无礼,不如我替你把他们扔到下边去吧。”
天下双鼠闻言,立时出溜缩到地上,磕头如捣蒜,含混不清地大叫:“大老爷饶硬(命),大老爷饶硬(命)。”
无形刀李悦对着左执使淡然一笑,道:“多谢程兄美意。区区两个毛贼,尚不须劳动尊驾。他们自号天下双鼠,我倒想知道他们究竟是地老鼠,还是家老鼠;是有毛鼠还是无毛鼠?”接着目转双鼠,沉声喝道:“说,你们到底是什么鼠?”
天下双鼠中的一个刀削脸停住磕头,忍痛回答无刀形:“大老爷――饶命。我叫张三,是溜墙鼠;他叫李四,是土拔鼠。我们两个是结拜兄弟,我老大,他老二。”
无形刀李悦:“看你们俩个尖嘴猴腮、贼眉鼠眼的样子,确实象两只老鼠。那你们的鼠号有怎么来历?”
溜墙鼠张三:“我擅长爬墙窜脊,李四擅长刨坑打洞。”
无形刀:“爬墙窜脊,刨坑打洞干什么?”
张三:“大老爷恕罪,我们只是偷鸡摸狗,盗坟窃室换个酒肉钱而已,从没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
无形刀:“哼!你这还叫没伤天害理?简直是嚼着骨头说吃斋。你们双鼠在此何干?”
张三:“哎啊!大老爷,我俩命苦啊。前半年山里有个人有这里跑了出去,惹了我们老大大发火,就安排我和李四在这里严防死守,不准山里人再跑出一个。否则他拆了我们的骨头丢猪圈去沤粪。”
“哼!”无形刀:“看来也是一个狠人。说,你们的的老大是哪一方魔头恶霸?”
张三耳闻面前之人问及老大,忽地他小圆眼一亮,来了底气与精神,道出一人。直教郑家峪里人鬼怨,八卦湖里生灵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