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叶超知道在没有查明起火原因前不能把火灾列为刑事案件。如果火灾不是人为的,只能做为事故处理,只有查明火灾是人为的,刑警才立案侦查。所以叶超一行3人赶到火灾现场后只是协助消防人员调查起火原因。不过出于职业的原因,他还是在现场仔细观察,特别是稽查人员住的房间和被焚毁的证据和资料,他在纸灰中轻轻地拔弄,发现几片没有烧尽的残片,他小心翼翼地把这些残片夹入物证袋,其中有一片残片上写有一个企业的名称,引起了他的极大兴趣。他小心翼翼地放在一个独立的物证袋。

市消防大队的消防人员在现场调查了两天,查不出起火原因,只好向上级消防部门报告,请求派专家来指导。因火灾造成损失惨重,造成了人员伤亡,上级消防部门很重视,派出两名顶级权威专家到火灾现场勘查,经专家勘查分析,鉴定为火灾事故,因起火原因是稽查人员在房间里用电热水壶烧水沏茶,睡觉时没有关掉电开关,造成电热水壶里的水被烧干引起燃烧。宾馆的装修材料不符合消防标准,易燃有毒,起火燃烧后产生大量毒气,令人中毒窒息身亡。有人反映大火之猛烈和有汽油味,专家没有采纳,因时过三四天了,专家没有感受火灾过程,只能凭勘查和经验做出鉴定。因为他们是专家,又上级派来的,所以一锤定音。

专家鉴定是火灾事故,江湾市的领导们松了口气。因为事故是管理问题,如果是人为纵火,那是刑事案件,而且是大案要案,这烧死的人可不是一般的人,是国家公务人员,来你江湾市执行公务,结果被人一把火烧死了,当领导的多少要承担一点责任。这下好了,是事故造成的伤害,领导们对专家的鉴定很满意,按处理事故程序将宾馆经理撤职,把3号楼值班服务员开除,领导干部亲自接待死者的家属。又把3号拆除铲平,说是消灭灾痕。

因为专家鉴定火灾为事故,没有刑警他们的事了,叶超、徐工和程义汉都回到了公安局,不过叶超认为起火原因没那么简单,有人反映火灾太猛烈,一定有助燃物。还有市民反映火灾时3号楼外小巷里有可疑人员,3号楼附近的几个摄像头被人为的破坏等许多可疑现象。社会也对这个鉴定不服,一个小小的电热水壶能引起多大的火灾,为什么3号楼几十人都没事,偏偏烧死稽查人员,等等,总之觉很诡异。可专家己经做出权威性的鉴定,人们拿不出铁证是无法推翻专家鉴定的。叶超只有把自己的推断先放下,把自己在火灾现场收集的资料悄悄地藏起。由于最近没有什么案件,领导又他回“7•11碎尸案”专案组。

回到“7•11碎尸案”专案组后,江文和胡海向他介绍了这几天的侦破情况。他们这几天利用现代科技寻找碎尸案的凶手,胡海说:“我们首先调看碎尸第一现场附近的监控视频,发现把受害者运到废旧工厂的汽车的是一辆黑色奔驰轿车,这辆轿车的车牌被迷彩布包裹,驾驶员和副驾驶都戴着墨镜和口罩,很难看清真面目。他们对废旧工厂很熟悉,直接把车开进了废旧工厂。当杀人碎尸后这辆车开到郊区的停车场停放了两天。去开这这辆车的人也是戴墨镜和口罩,显得很神秘。他开车时取下车牌的迷彩布套,露出了车牌,我们根据车牌号码查找车主,却发现车牌是套牌。线路又断了。不过我们发现车主就是……”

“别说了,我知道,他已经被灭口了,他不应该去开这辆车。”叶超说。

“你怎么知道的?”胡海问。

“凭我的观察和推断。先不谈这个吧,你们说下来要怎么办。”叶超想了想说:“我看还是继续沿着这条线索追下去。了解他的亲人和社会关系。不过要秘密进行,弄不好又要被灭口了。”

江文和胡海表示赞同。胡海说:“ 现在五洲集团公司对市公安局的人很敏感,我们可通过开发区派出所的民警进行了解。我的女朋友在开发区派出所工作,是户籍民警,可以通过她帮我们调查一下。”叶超说好,但提醒他们一定要注意安全。

胡海的女朋友王娟是同胡海一起上警校的,王娟的爷爷和父亲都是当警察的,从小受家庭熏陶,嫉恶如仇,一心要当警察抓坏人,所以考了警校。学习成绩优秀,特别是擒拿格斗不比男同学差。毕业后本想当刑警,破案辑凶,没想到被分配到派出所当户籍民警,心里很不情愿。在父亲的说服下还是接受了分配,否则连警服都穿不上。她很羡慕胡海能当刑警,常常和胡海一起讨论案件,平时又喜欢看福尔摩斯探案。江海最近参加侦破“7•11碎尸案”的案情几乎全都告诉了她。王娟认为这个案件很复杂,没有那么容易侦破。说不定那天要请他帮忙,因为案件就犮生在她们派出所辖区内。

星期六的晚上,胡海来到王娟的家里,王娟的父母知道胡海要来,就到公园散步去了,要给女儿和未来的女婿创造一个安静的空间。

王娟和胡海是在警校认识的,王娟身材修长,皮肤白皙,是警校的校花。这天警校组织男女学生比试擒拿格斗,女生组的代表是王娟,男生的代表是胡海。胡海轻视女生,加上在女生面前有点羞涩,放不开手脚,结果第一局输了,遭到男生们的批评。胡海不得不放手一博,结果连胜两局。胡海不好意思地对王娟说:“不好意思,我是被迫的。”王娟嫣然一笑,并没生气,反而成了好朋友,胡海常对人说:“不打不相识啊,我的女朋友是打出来的。两人感情深厚,三两天都要想办法见面,不能见面也要发几个视频互致问候。胡海最近因侦破“7•11碎尸案”,压力大,已经一个星期没来看王娟了。两人一见面就抱在一起狂吻起来。许久,王娟才轻轻推开胡海说道:“我爸妈散步快回来了,你那个碎尸案破得怎么样了?”

胡海松开王娟,要她提来一壶开水,两人一边沏工夫茶喝,一边聊案情。胡海说案情越来越复杂,现在上面又怕影响企业的经营,要求我们没有可靠的证据,不要随便到企业里调查。所以我们只能从侧面调查。案件发生在你们派出所的辖区内,我们请你协助我们调查一下。”然后附在王娟的耳边轻声交得了一番。

王娟很高兴,终于有机会参加专案组破案了。第二天上班后她向所长说明原委后就把户籍工作交给协警,自己全神贯注的协助碎尸专案组破案。没想到刚介入不久就接到五洲娱乐城报警,一名公主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