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床的四个人走到国丈跟前,也不说话,只是几把,国丈就赤身裸体了,然后,架起他朝铜床上一摔,四个铜环清脆的响了几声,国丈的手腕,脚腕已让铜环牢牢锁住。
宗堂对费图一摆手,“大夫,我可要动手了。”
“嗯!”费图满意的搓搓手,将脸转向国丈,“老人家,你招是不招?”
“我已招供,是大王的主谋……”
“行刑!”费图惊堂木狠狠一摔,“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东西。”
宗堂转身走到铜床的一头,只见他单掌一拍铜床,这张床一声清脆的轻响,床已立了起来,国丈头上脚下。
“小子,”国丈恶狠狠地说,“你敢动手?老夫绝不放过你,我是当朝国丈,小心你的狗头。”
宗堂也不搭话,他单手一按嘣簧,小弯刀的铜鞘一声清脆的声响射到柱子上,不动了。国丈还在说狠话,但在这一刻,他叫的已没有了人声,宗堂小刀一举由国丈的脖子一刀到底。这么多天的努力真没有白费,笔直的一条线,好像尺子量的一样,刀尖沿着脊椎骨一直延伸到尾椎骨以下。国丈杀猪一样嚎叫起来,他的身体在不自然地抖动,但没有一个人理会。
宗堂没有感觉一样,依然不紧不慢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他的小刀再次挥出,刀尖由左臂的手腕处起刀,沿着胳膊一直朝下,到了肩膀处刀尖一横划过肩膀在脖子下面的开口处停下了。然后,他故技重演,右臂也划开了。
宗堂左手一推国丈后背,立着的铜床又恢复原位,刚才的四位走上前来,像剥羊皮一样开始替受刑的人剥皮,两个人剥胳膊,两个人剥身子。宗堂用手抹了一下刀上的血水,笑了笑。他一只手按住国丈的屁股,因为他一直在动,而后,刀尖划过骶骨向一侧的大腿处划过去,一直延伸到脚腕处,在脚腕处宗堂用弯刀划了一个圈。另一条腿他也照旧,国丈的皮肤分成了两半。
刽子手停下手来,突然他想起了什么,脸上一红,真忙中出错。他转身走到国丈前边,在他手腕处各划了一个圈儿,没有这个圈儿皮肤是扯不下来的。他刚要离开,一个人推了他一下,用眼睛瞄了一下国丈的脖子。宗堂的脸一下红到耳根,他提起弯刀沿着国丈的脖子又划了一个圈儿。
国丈后背的皮肤被剥开了,仿佛展开翅膀的蝴蝶一样,血水染红了桌面。宗堂一人剥了国丈一条腿,另一条腿让两个助手也剥开了。国丈没有了一点声音,他昏了过去
四个助手打开了铜环,国丈被面朝上翻了过来,而后又锁上了。
刽子手再次将铜床立起。他一只手抓住国丈一只胳膊上的皮肤缓缓地朝下撕扯,他的动作很娴熟。当皮肤剥到肩膀的时候,他缓了缓力气,长出几口气,又吸进几口气。宗堂的技术的确不错,人皮上几乎没有多余的肉。
这时他一只手按住国丈的肩头,一只手撕扯人皮,他很仔细,也很认真。他按住国丈身体的手每挪动一下,手里的人皮就会扯下一段,他就已这种姿势,缓慢而又有序的将人皮剥到了国丈的肚脐上。在这里他遇到了点小麻烦。活人的皮肤是有弹性的,无论他怎样用力,脐窝这块皮肤总是扯不下来,刽子手的脸上冒出了汗水。无奈,他只能借助小弯刀,将这里切断才算了事。
受刑的人面如死灰,但是,他还有呼吸,一起一伏的胸脯证实着他还没有死。
按理说,剥皮是该从头上剥起的,那会让受刑的人更加痛苦。然而,宗堂的内心深处还仅存着一点做人的良知,他不打算让国丈更加痛苦。既然大夫没有说话,他也不打算将此事说破,不过他知道,费大夫未必不知情。既然对方假装不知道,他装聋做哑也未尝不可。
剥皮还在进行着,在国丈大腿间宗堂停顿了一下,他没打算让老人做太监,出于妇人之人 ,他的弯刀国丈将死还未死的东西划了一个圈儿,才将这张人皮剥了下来。
坐在桌子后的费图皱了皱眉,他可不希望自己培养的刽子手是如此的好心肠,这样心慈手软的人怎么能委以重任?
剥下的人皮丢弃在地面上,如同一件不成形的破衣服。
宗堂收起小弯刀对费图一抱拳,“行刑已毕,请大夫验刑。”
“下去吧!”费图轻描淡写地说,“不,你在等一会儿,让犯人醒过来。”
停了一下,他又说:
“不用了!用烙铁将他烙醒就是了。”
有人从炉子里很快拿起了烙铁,还没等动手,国丈居然醒了过来,他摇摇头,睁开了眼睛。看到自己已没有了人皮的身体,他居然没有在骂人。既然费图能剥他的皮,他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你们杀了我吧!”国丈有气无力的说,“我这么大岁数,也该死了,给我来个痛快的吧!”
费图一拍桌子,“只要你招供,我满足你一切要求。”
国丈笑了笑,他感到大势已去,禁不住叹了口气。“是我女儿的主谋,起初我们打算暗算太师,而后杀死大王……不说了,没想到功败垂成,如今悔之晚矣。我儿子也败了……唉!我们的目的只是为了给王子扫平障碍,让他有朝一日……你们应该知道我想做什么,可如今……这一切已化为飞灰,都完了。”
“画供!”费图冷冷一笑,“要知今日何必当初?”
“不必了!”国丈还是有气无力的说,“在场的人都是证人,他们都可证明我说过这话……”
有人拿起供词让国丈观看。“你看看吧!”
有人打开了锁着国丈的铜环,国丈用手蘸了蘸铜床上的血水摁到供词上,对口供他看都没看一眼。
“让昏君去看吧!自古,‘胜者王侯,败者贼。’老夫不在乎。”
费图不再理他,他一拍惊堂木,“带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