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计划落空了!”妖师对大祭司并不客气,“真是费力不讨好。你的这一套要耗损我几个月的修行,真得不偿失,还不如让我直接废了那个姑娘省事,这何苦来着?”
大祭司并不生气,“做事要有耐心,像你这么急躁是不行的。”
“我们值得这么干吗?”妖师的眼睛要喷出火来,“我们三个魔王居然让一个黄毛丫头耍的团团转,你不嫌丢人吗?现在魔尊那兔崽子也跑了,我看他也是厌烦了,不想在蹚这浑水,眼下,我也不打算在做这事了。大祭司,你另请高明吧!”
“那就找普通人来做这事吧!”冷月一声长叹,“也许我真是小题大作。今天的事就到这了,明日,你找几个靠得住的人来吧!”
“就这么办吧!“妖师一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大祭司看着妖师远去的方向,没有缘由的叹了口气。在这以前,哪怕面对千军万马,妖师都没有像今天这么啰嗦过。没想到,在一个姑娘面前,他居然逃跑了。魔尊法力广大,现如今也不知去了哪里,难道他也害怕了?大祭司感到莫名的失落
“难道我错了!”大祭司看着远方的天空,“我错在了哪里?为什么会让这两个兄弟心寒?”大祭司在院子里踱着步子。
天就快亮了,遥远的天际已现出隐隐的白云。
黎明即将到来,漫长的黑夜即将过去。大祭司莫名的叹了口气,朝小楼走去,至于要做什么,他没有打算。此时的大祭司已没有了昔日的威严,他就像个落魄的贵族,空有往日的光辉头衔,其实一无所有。
世上有着强大法力的人不一定痛快,大祭司身有体会,他好像也因为有法力而大受其害。他不知有多少次想要告诉世人,外表风光的大祭司其实是个傀儡,一无事处。但迫于压力,他只能暗气暗憋。
有时候,人并不是为自己而活着,甚至有人活了一辈子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而活,可是,他依然活了一辈子,只是莫名地伤感、恐惧。
大祭司苦笑一声,没说什么。他觉着自从做了大祭司已后,他就好比换了一个人,以前心狠手辣的他,如今变得多愁善感,好像个艺术家。其实发感慨于现实毫无意义,虽然这么想,他还是无法改变自己。先前杀人不眨眼的五眼神君怎么会沦落到这步田地?他无法理解。莫非岁数大了,糊涂了?或者是到了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了?人不到死的时候脾气怎么会改变?
胡思乱想着,他走进了娇娇洗澡的浴室。
室内灯光明亮。娇娇赤身裸体地躺在石床上,已进入梦乡。大祭司的春药没有达到他预期的效果,小姑娘睡得神态安详。
大祭司将骷髅杖放在一边,坐在石床上。突然之间,他感到莫名的悲伤。像他一个神通广大的法师有必要听从一个凡夫俗子的号令吗?国王仅仅是个凡人,除了权力之外他一无所有,而他要杀死国王不费吹灰之力。这是为什么?难道权力在法力之上?
大祭司陷入苦恼之中。
如果可以,他不是做不了国王,那是为了什么呢?虚名?懦弱?还是无回天之力?难道堂堂不可一世的魔教护法,已活了多少万年,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他闭上了眼睛。
难道像守候者一样不是很好吗?那只没心没肺的怪鸟似乎从来没有烦恼过,如果它有这个心未必做不到。可见,它根本不想做国王。想当初,它是魔教教主,在它在位之时它就没有烦恼,但在失去教主的位置以后,它依然逍遥快乐,谁能像它一样?它是不死之身,想必它活到世界末日都不会感到厌烦,而他大祭司为什么不可以?如果有可能,大祭司情愿去追随它,如果守候者肯收留。大祭司永远相信,世界上只有教主是他唯一敬畏的人物,可这没心没肺的教主却不想做他的依靠。
“如果教主肯收留我,”大祭司自语,“我情愿为它做任何事,我情愿不做有权利的大祭司,我太累了。”
“让我做你的教主吧!我收留你。”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来,大祭司当然知道是谁,他苦笑一声。
“不要捣乱,我现在很烦。”他说。
娇娇从床上坐起来,她一脸欢笑,“你来伺候我吧!我的要求不高,只要不要钱就行。”
大祭司扭过脸看着娇娇。“美人儿,你让我太累了,现在我不知该怎样是好。你是配合我呢?还是刁难我呢?”
“如果你哄我高兴,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怎样才能让你高兴呢?”
“只要不伤害我就行,你让我死我是不会答应的,没人愿意无条件去死的。”
“可以商量!”大祭司的脸上现出和颜悦色的表情,“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你,只是你多心罢了。”
“我学过破解毒药的法术!”娇娇看着大祭司的眼睛,“所以,我知道你要干什么。”
大祭司的脸上有些发烧,他不好意思的扭过脸去。
“美丽的身体经不起岁月的摧残,好比鲜花有怒放之时,也有调零之时,正所谓青春易逝,华年易老,如不及时行乐,到老时则悔之晚矣,那时在想找回失去的岁月怕是无回天之力。再者说,我们没有未来。连年的争战,让我感到我们已经没有指望在活到老年,至少我是这样。你何必要假装正经呢?不用你的春药,我也可以让你达到目的。”
姑娘在大祭司耳边喋喋细语,她颇带挑逗的言语让他面红耳赤。他本来不相信自己的春药能让娇娇破解,可铁的事实又令他无话可说。难道他又一次失败了?冷月开始对他的自信表示怀疑。这叫什么样的大祭司?一个小姑娘居然轻易破解了他亲自调制的药物,这难道不是耻辱?
“你不要自责!”娇娇嫣然一笑,“世上没有破解不了的药方,只要有药产生,就有破解它的方法。你应该知道,药一分解就不在是药了,我说的够明白了吧?”
大祭司只能点头,其实他除了点头还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