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以前他曾隔着衣服抱过娇娇,这次抱着不穿衣服的少女让他感到很有味道。女孩儿身上弥漫着一股淡淡的体香味儿,男人有些陶醉,把她搂的更紧了。

大祭司没想到,小姑娘在这时推开了他。

“你真的喜欢我吗?如果你是一时心血来潮,我也可以接受,毕竟,这时你 是真心的。如果你真的喜欢我,我会陪你到人生的尽头。如果你在设圈套骗我,请你离开。女人的天性知道哪个男人真正喜欢他,请不要枉费心机。”

大祭司愣住了,他没想到娇娇会在这时提出这个问题,但这又在情理之中,他一时居然不之所措。他没想过娶娇娇。可是,不娶人家,他做得又是什么事呢?玩女人吗?他感到遇上了棘手的问题,他再次意识到,这又是魔法解决不了的问题。看来,除了战争之外,法力一无是处,生活中不可能随便杀人。

“那你让我怎么做?”大祭司幽幽地说,“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

“你告诉我,”小姑娘顽皮的一笑,“在你所谓为的祭祀大典以后,我还能不能见到太阳?如果你这辈子没有说过实话,我希望就这句是实话,我就想听这句。”

“我会让你活下来的。”大祭司说的很肯定,“这个你可以放心,我以一国大祭司的身份发誓……”

娇娇小手一伸盖住了大祭司的嘴唇,“严重了,不必发誓。我相信你就是了,跟女人在一起要学会忍让,那才能和平共处,你这种古怪的人一时是不能适应的。告诉你,跟女人在一起永远不能用是非、对错来判定事情,那会有数不清的麻烦,记住了吗?”

大祭司就像听话的孩子在听母亲教诲,居然一动不动,姑娘喋喋不休的言语他听进去对少,恐怕连他自己都说不清。面对迷人的裸体美女,有几个男人的心思在正事上?大祭司少说话的原因在于,他希望娇娇快些结束她的长篇宏论,他好做他想做的事。现在大祭司已急不可待了,他也不管姑娘是不是愿意,强行把她搂在怀里,充满欲望的双手像蛇一样在女孩儿光滑的脊背上游弋着。

自认为魔法高于一切的他在饱受人间沧桑以后,发现魔法并非万能,失望之余他更加寂寞。在追捕娇娇时候,无意间触碰了女孩儿的身体,大祭司情感的闸门不经意间打开了,并且对此念念不忘,甚至迷恋。因此,他不在向往巫师的生活,他渴望得到女人的温柔,也许一个可爱的美女能填补他孤寂的灵魂,但是,对一个巫师来讲,这是不是一个奢望,他无法说清。

以他超万年的阅历判断,美好的事情往往是稍纵即逝。娇娇能不能留在身边,他不敢奢望,但这片刻销魂的时刻,也许是他一生都挥之不去的记忆,他怎能不珍惜?

天就快亮了,室内隐隐现出了黎明前的曙光。

倘若这时有人经过院子定会大煞风景,娇娇感到很羞涩,她拿开了大祭司放在她身上的手,朝窗子看了看。

“你不怕让别人看到?”她说,温柔的仿佛一个小女人,“会让人笑话的。”

这个问题很容易就解决了,大祭司看也不看地朝身后挥了挥手,门窗无声地关上了。骷髅杖上的骷髅像有人动了一样将头转向石床,从骷髅里喷出一股白雾。白雾渐渐散开,弥漫于整个房间,慢慢淹没了两个人的身影,什么也看不到了,眼前白茫茫一片。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白雾渐渐散去,室内又恢复了昔日的模样。大祭司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看起来容光焕发,仿佛换了个人一样,先前消沉的模样荡然无存。小姑娘瘫软在床上,仿佛一条抽了筋的鱼。她一脸潮红,美丽的大眼睛朦朦胧胧的,如同罩了一层薄雾。可爱的小美女一副慵懒的模样,长长的头发凌乱的搭在胸前,盖住了一只乳房。她一动不动,将美丽的胴体展现在大祭司眼前,少女的矜持在她身上找不到一丝痕迹。

雪白的石床上点缀着斑斑血迹,宛如一朵盛开的梅花。也就是这点点血迹,让一个巫师成为了男人,让一个少女变成了女人。

一旁的魔杖似乎看到了血迹,两只黑洞洞的眼眶里突然射出两道金光,金光在空中一转盖住了石床上的血迹,只瞬间,石床上已干干净净。这连大祭司都无法想象,他的魔杖居然能口吐人言。

“主人!”魔杖说话了,森森的白骨一张一合,“没经你允许,我私自收取了处女之血,现在我已有了灵性,可以说人话了。”魔杖将头转向娇娇,“最该感谢的还是你。小姑娘,谢谢你。”

“没关系!”娇娇睁开眼睛,“反正我也用不着了。是不是每个女孩儿的血都能带给你魔力呢?”

“不是!”骷髅杖回答,“这只能靠缘分,只有有灵性的少女才能带给我力量,不是任何姑娘的血都可以。”

大祭司看着魔杖,只是笑了笑,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娇娇从床上坐起来,“冷月,去给我弄吃的!”

大祭司一惊,随即笑了。“很快你就会有吃的,只是--你要穿好衣服,当心着凉。”

“告诉你,只要有机会本姑娘还会逃走的。”

“只要你能做到。”大祭司抓起魔杖,“一会儿会有人伺候你的,记住,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说完,他离开了小楼。

大祭司的话能起到作用?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他只能说,在以后的日子里,想控制娇娇越来越难了,或者说已经不可能。他一时的放纵不知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但是,他觉着那是理所当然的事。男人应该为自己所做的事承担后果,虽然不乐意。

冷月早就明白:他走以后娇娇肯定会逃走。

这个聪明的小丫头不是任何人都管的住的,但即使这样他也愿意接受,大祭司从来没想过将她锁在牢狱之中,他宁肯等她逃走以后再去追捕,也不想她双手上枷。大祭司不知道这叫不叫喜欢,但他愿意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