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犹如晴天霹雷,蔡三根手里的酒瓶应声落地,发出离崩万里的破裂之声,“怎么可能?和群,和群,达官富商不都是他的朋友么?他怎么被捕的,难道还是因为那件事?不会吧?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他早就脱胎换骨了!”
蔡步程苦涩地一笑:“就是因为那件事情被警察侦破了!”蔡步程用手狠狠捶打着额头,“现在破案的手段越来越厉害,也许这是早晚的事情!唉,平时捐资捐款地完成面子工程,或是酒宴上和群掏钱时,他们就都是和群的朋友,现在和群东窗事发入狱,他们便像躲避绿豆苍蝇一样躲避着,唯恐慢了一步,便受牵连。”
“和群,他,他……”蔡三根麻醉的舌头,僵直着,无法灵活。拄着拐杖的身躯,却灵活地移到门边,“走,我们救他去!”
“你啊,还是这么冲动。没找着风就是雨!”蔡步程叹了口气,“我是刚从同事们躲躲闪闪的言辞中得到消息,然后网上一查询,真不得了,网上都闹翻了天!后来,听说和群吞了‘毒王之王’,恐怕性命保不住了!”
蔡三根一下瘫倒在地上,哭叫着:“和群啊,你怎么不早点听我的劝告,早点退出商海移居国外呢?”
“你哭丧啊!”蔡步程吼叫着,“消息的真假,还得进一步确定,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这些,和群现在入狱了,不能保证你一辈子衣食无忧了,你他妈的吃人饭,总要干点人事,不能成为一个废物。”
“那你要我干什么?”蔡三根可怜巴巴地抬起头,望着蔡步程。
“你从现在起,不要再灌猫尿了,注意在网上多留意大哥的相关信息;另外,有空多召集新朋旧友,关键时刻,我们得豁出去!”
“好,听你的。”蔡三根的酒意醒了一半,拐杖朝桌底一扫,十几瓶酒像地雷般滚了出来,“我他妈的再喝酒,就不是人养的!”
蔡步程走过去,想将他扶起来,蔡三根却猛地甩开他的手,咬着牙,用拐杖撑地,一点点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
“这才像个爷们,这才是我们过去有难同当的好兄弟!”蔡步程拍打着蔡三根的肩,掏出一叠钱塞给他,“这点钱你先用着,听说和群现在住进了德同医院,我先去打探消息,你随时听我们召唤!”说完,走向院落。
蔡三根拄着拐杖,一步一趋地跟着蔡步程走到院外,见蔡步程已发动了车,便猛地将拐杖甩得远远的,跛着腿刚走了几下,一下又跌倒在地上。
医院里,毕辉宇见记者从自己嘴里得不到蔡和群的任何线索,还一直阴魂不散地跟随着他,只得下了逐客令:“案情还处于真相不明的保密阶段,我无可奉告!”
毕辉宇在医院保安的协助下,躲开记者重重的包围圈,来到重症病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