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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脱离控制的开始(5)

晚上都喝了点酒,一群人打算打车回去。在路口等车的时候,南枝还在琢磨江澈到底想做什么。

“看,是傅寒州的车。”不知道谁说了一句,一行人齐刷刷地往车道上看去。

一辆黑色宾利从众人身边呼啸而过。

“唉,什么时候咱们也能这么风光?”林又夏叹了口气,准备上出租车,还不忘叮嘱南枝:“你开车小心点啊。”

南枝帮她关上车门,“得了,别操心我了,你回去喝点醒酒汤。”“放心,我妈等我回家才睡呢。”林又夏朝她挥挥手。

南枝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走到停车场准备开车,可她刚打开车门,就发现不对劲。

副驾驶有一袋代餐面包,口应该是打开的,因为林又夏在来的路上吃了一片,但现在那个袋子口是封着的,并且里面还有老鼠的吱吱叫声。

南枝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第一时间抓起那袋东西,然后锁上车门朝着外面走去。可是走到一半,她发现身后有脚步声,并且越来越近,南枝强装镇定,停车场还有其他人,或许只是顺路。

但从小到大的经历告诉她,不要抱有任何侥幸心理。

她直接跑了起来,空旷的停车场里脚步声凌乱又急促。忽然前方一辆车的车灯亮起,颀长的身影从车上下来,一把将南枝拽入怀中,她顿时害怕地挣扎起来。

“放开!放开我!”

“跑什么?”傅寒州清冷的声音响起。

南枝一怔,这才猛地抬头看向他。男人的五官轮廓隐匿在强光下,镜片在光影下反着光,南枝仓皇的眼神就这样落入他的眸中。

“出什么事了?”傅寒州微微蹙眉,低声问道。

南枝顾不得想他刚才明明已经走了的事,颤抖着声音道:“有人跟踪我。”

傅寒州抬眸,看着那两个路过的男人,“是路人,你多心了。”

南枝这才回头,看清楚真的是两个同路人后,心里却并没有轻松。

“有人动了我的车。”她怕傅寒州不信,将手里紧紧攥着的袋子递给他看。

傅寒州接过去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只奄奄一息的老鼠,难怪刚才就闻到一股腥臭味。傅寒州咬了咬后槽牙,将东西丢给了后面跟来的保镖。

“去检查她的车,然后报警。上车吧。”

傅寒州打开车门,很显然后面那句话是对南枝说的。

南枝一时没动。

傅寒州眯起眼,“怎么了?”

南枝抖着嗓子:“我动不了。”

“嗯?”

“腿软了。”

傅寒州静了一瞬,走过来直接俯身将她打横抱起。

他本来就高,南枝被他抱在怀里轻轻松松。

上车后,傅寒州并没有将她放下,她几乎是坐在他腿上。

她试图坐到一边去,但刚一动,傅寒州凌厉的目光就扫了过来,“女朋友,没事不要在我身上乱蹭。”

南枝简直无话可说。

“傅总刚才不是走了吗?”

傅寒州挑眉,“你很关心我的动向?”

“刚才在路口,别人说走的那辆宾利是你的车。”

他车那么多,她哪记得住到底是哪辆。

“我一直在这儿。”傅寒州幽幽道。

南枝点头,“今天谢谢您。”

傅寒州道:“你以前跟江澈在一起也喜欢用敬语?”

南枝摇头。

“既然不是那就像平常一样说话。”

听他这么说,南枝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车厢内一阵尴尬。

司机在后视镜里看了他们好几眼,最后硬着头皮问道:“傅总,回家?”

“去铂悦府。”傅寒州扫了一眼南枝那吓坏了的样子,随口道。

车厢内本就安静,外面还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南枝看着雨滴打在窗户上随后滑落,有些迷茫接下来该怎么办,总不能每一天都等着江澈的报复。

铂悦府并不远,抵达小区的时候,司机停了下来。

南枝想动,又不自觉地去看傅寒州。

窗外的路灯光线昏黄,落在他优越高挺的鼻骨上,镜片被路过的灯光一闪,凌厉的双眸就这样对上了她的视线。

傅寒州揉了揉眉心,说:“下车。”

下车后的南枝想对傅寒州说谢谢,刚转身鼻尖就直接撞上了他的胸口。

未等反应,傅寒州已经拉着她的手往小区走去。

南枝与他并排走在一起,眼睛不由自主地往四处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感觉有人躲在暗处偷窥她,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身边这个男人。

“胆子不大,行事却不管不顾的,江澈是什么人,之前没打听过?以为这样的花花公子能收心?能背叛别人,也能背叛你。”傅寒州的诘问一句比一句严厉。

到这时候,南枝也没什么嘴硬的资格,但关于江澈的问题,南枝还是凭良心说:“我答应他的追求,是因为他当时确实挺真心的,我也是成年人了,男未婚女未嫁,去尝试一下也是很正常的。至于他的风评,我之前没关注过他,自然也不太清楚。”

听她这么说傅寒州也不打算走了,站在原地点了根烟,冷冷地盯着她说:“继续。”

南枝突然就觉得自己像是在给上司做汇报。

“江澈报复我,是因为我向公司举报了他家,这点我无愧于心,本来就是事实。不过对于傅总,我是该道歉,为我莽撞的行为和—占您便宜的事。”

傅寒州深吸一口烟,显然并不在意南枝后面说的那段话,他眯起眼睛审视她。镜片遮挡下,她连他的眼神都看不真切,更无法揣测他现在的想法。

“你的眼光,确实不怎么样。”良久,傅寒州意味不明地落下这么一句。

南枝自然不是傻的,能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说,居然选了江澈这样的人,跟他交往也磨磨叽叽的。他再不济,也比江澈强得多。

可正是因为太高不可攀,才让她更不敢在傅寒州的问题上轻易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