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州的身价摆在那儿,别墅从入户到内部自然是低调奢华,但处处又可见用心。
他将她的行李箱直接提到了客房,“先洗漱,等会儿下来吃饭。”男人说完就下楼了,给了她充裕的时间整理自己。
南枝将门关上,拿上洗漱用品去了卫生间。
下楼的时候,厨房已经飘来了饭菜的香气。
傅寒州系着围裙,挺括的身形就算做这种事情,也显得游刃有余。南枝走进厨房后愣了下神,傅寒州抬眼,正好看到她发呆的样子。
“怎么傻站在那儿?”
“没什么,觉得傅总秀色可餐。”
傅寒州挑眉,“那不如先吃我?”
南枝红了脸,“还不都是你占便宜。”
傅寒州闻言要亲她,南枝怕他失控,尴尬道:“先吃饭。”
这话的意思,就是今晚剩下的时间都是属于他的。
他并非急色之人,闻言将她打横抱起,朝着客厅走去。
南枝勾着他的脖子,隔着西装外套,感受着男人充满力量感的身体。
平心而论,傅寒州是个很吸引女人的男人,不然也不会让那么多人趋之若鹜,若论皮相,南枝觉得自己捡了个大便宜。
回到客厅,傅寒州将她放在沙发上,本想翻身压上来,南枝抵着他说:“先去洗澡。”
傅寒州叹了口气,走了。
傅寒州洗澡的时候,南枝把那些饭菜都热了一遍,并准备再做一个汤。
傅寒州洗了个战斗澡,下来的时候,发现女人还在厨房忙碌,她背对着自己,卷曲的长发灵巧地在后面打了个结,松垮垮地坠在脑后。
一身纯白的家居服,上面还有小樱桃图案,整个人看起来软绵绵的,随着她的动作,颊边因动作落下一缕发丝。
傅寒州走到她身后,看着她白皙的脖颈上坠着的头发,伸手将那发结拨弄开,自带微卷的发丝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散落在他的掌心。
微凉的发丝随着南枝转身从掌心滑走,傅寒州下意识握住一绺,将南枝的肩膀往原先的方位一扭,从橱柜反光处看,傅寒州好像在身后半拥着她。
“怎么了?”南枝侧首问道。
他幽深的目光看着她,带着南枝不懂的情潮,他微微俯身,将下巴抵在她纤细的肩头。
这样亲密的姿态,好像他们已经是一对相恋多年的恋人。
“你还会做什么菜?”傅寒州随意找了个话题。
南枝缓缓一笑,“都会一点,但不精通,大学的时候在餐厅打工学的。”
傅寒州蹙眉,“打工?”
“嗯,我把老家的房子卖了,但是想在H市买一套市区的好房子还远远不够,所以我又贷了些款,而且装修什么的都要钱,所以上大学时就半工半读了。”
南枝原本以为傅寒州会问她的家庭情况,好在他没有,只是突然松开了她。
南枝微微松了口气,看着傅寒州离开厨房又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个丝绒礼盒。
她一怔,傅寒州已经打开了礼盒,里面是一根发簪,傅寒州拢过她的头发,尝试了几下却没簪好。
南枝明白了他的意图,低头笑了笑:“给我吧。”
她随便挽了两下,那发簪灵巧地在她长发中穿梭,眨眼间已轻巧地将头发挽起,她的气质本就优雅,此时的慵懒中又带了性感。
傅寒州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
有时候真的挺奇怪的,接吻南枝都不觉得羞赧,但他这样随意一个缱绻又温柔的小动作,她却连看都不敢看他。
锅里的汤已经散发出香气,傅寒州揽着她,姿态慵懒。
南枝踟蹰了一下,才问道:“去餐厅吃?”
傅寒州其实挺想在厨房吃,但他还是微微俯身:“先让我尝尝。”南枝舀了一勺汤,“我看网上教程做的,靓汤秘方,也许并不地道。”
傅寒州盯着她,伸手握住了她拿勺子的手,明明在喝汤,喉结吞咽的时候,愣是让人有种强烈的侵占欲。
“好正,好好味。”傅寒州看着南枝期待的眼神,脱口而出一句海城话。
这是南枝第一次听他说海城话,腔调正宗,本就优越的声线像一根羽毛在人耳廓搔过,引人战栗。
傅寒州还真的没去餐厅,而是就着她的手,把那些饭菜吃了个七七八八。
很显然他是喜欢吃的,这让南枝觉得自己的付出得到了肯定,她内心有点隐秘的小自豪。
任凭是谁,都会满意对方能尊重自己的劳动成果。
都不是第一次了,十指相扣的时候,南枝呼出来的热气都带着悸动。两人激烈、涌动、无处释放的热情都消耗在对方体内。
良久之后,傅寒州就这么抱着她,躺在床上,望着窗外清冷的月光。
南枝的皮肤很白很细腻,像是能掐出水来,令傅寒州爱不释手,不过显然她的脾气也不小,尤其是想睡觉的时候,还要被男人骚扰,当即一巴掌拍在了他的手上。
房间里旖旎的气氛瞬间因为这突兀的响声变得紧张。
南枝瞬间清醒,转头下意识说了一句:“对不起。”
她始终觉得自己跟傅寒州还不够熟悉,摸不准他的脾气,加上身份的差别,让她不能随性相处。
傅寒州无奈,将她摁了回去,“是我不对,你跟我道什么歉?”
南枝没吭声,她有点被江澈弄怕了。本质上,她一直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因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她在这个世上无人依靠。
“如果做我的女人,连发脾气的权力都没有,那就是我的问题。”
南枝莫名觉得这话很熨帖,可又忍不住想,他对多少女人说过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