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80后男生女生的爱啊,都是这样的:

如风的爱有冷也有温,

如风的爱能带来久违的甘霖。

如风的爱,来似风,

走如云。

幼稚的孩子们啊,

前面的路是黑还是白,

是明媚还是伤神?

世上也许有红颜命、硬汉心,

但,命里的主角儿还是人。

小婉任由晓阳抱着、吻着。她什么也不想说,还说什么呢,为了这个自己喜欢的人,她险些成了“坏”女孩儿。她静默着,享受着这份属于自己的,光明正大的,应该享受的温情。

过了一会儿,晓阳腾出嘴,问起电工事宜怎么搞定的,她只淡淡地说:“没事儿了,人家包扎了。再说,我们是正常恋爱。”她不愿意让晓阳为此事闹心。

临走的时候,晓阳抱着小婉的头,轻摇说:“宝贝儿,教练说来通知了,后天,我们篮球队就出发,到各高校循环比赛,历时一个多月。”

小婉喃喃地说:“这么说,你要离开我一个多月啊?”小婉抚摸着晓阳的脸“我要是不让你去呢?”

“那我就不去!”晓阳坚定地说。

“晓阳——你走了,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害怕。”

“一个多月很快就过去了,你晚上少出去,再说我们学校不是那么多保安警务吗?你害怕什么呀?”晓阳捏着秦小婉的小鼻子,淡淡地说。

秦小婉哆嗦了一下,挣脱晓阳的怀抱说:“那些警务都是狼!”看晓阳诧异地看着自己,秦小婉又接着说,“他们不会给我们安全,是白吃饭的家伙。”

晓阳显然忘记了“电工还是警务副主任”一事:“哈哈,我随便说的,他们是狗是狼,行了吧?”晓阳又亲了小婉一口说,“我走了,你想我吗?”

小婉嗔怪着,酥手捶打着晓阳的胸部说:“不想,你个小坏蛋,小流氓,小不是东西,小……”

晓阳接过话茬说:“哈哈,小可爱,是不是?”

小婉没有接话,脸贴向晓阳的肩,沉默着,怔怔地看向前方。

环岛湖清清的碧波里,漂着几尊纯美的睡莲,五色的金鱼成群地在尖尖角间浮游着。水中四对自由嬉戏的鸳鸯,甚是相亲相爱,追逐、啄颈、爬跳,全然没有顾及这对儿岸上的佳人儿。

看着这情景,小婉坐端正了,轻轻地吟道:“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浴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晓阳见小婉有了诗情画意,便说:“苏轼虽然描述的是千年前的西湖和千年难寻的绝代佳人,但我觉得这‘淡妆浓抹总相宜’用来描述你的美很合适啊!”

这时,一对鸳鸯顾盼戏水,“喳喳”叫着朝他们游来。

“哈哈,让你学我们!”小婉突然捡起个小石子向河中鸳鸯投去。

金鱼惊潜入水,鸳鸯扑棱鸟散。

看到小婉的可爱样儿,晓阳又拥着小婉一边转圈,一边吟诵刚才小婉吟的《饮湖上初晴后雨》,全然不顾树上喜鹊羞得叫喳喳。

嬉闹了好长时间,午饭铃响了起来。小婉挣脱晓阳的怀抱,拉晓阳一起坐在椅子上,点着晓阳的鼻尖说:“晓阳,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不想离开。”

“行,那……晚上呢?”

“我不管,就和你在一起。”

“好,我安排。等吃了晚饭我们就走好吗?”

小婉说暗暗地说:“我不是说的这个。”

“呵呵!那你说的是什么?听我的?”晓阳吻着小婉的耳廓,小声说,“我找到宾馆后给你电话。”

小婉仍然没有说话。

“行还是不行,你倒是说话啊宝贝儿。”晓阳的眼都急红了。

“到……到危险期了。”小婉低首含羞地说完这话,突然打了一个冷颤。

“没有关系,我们……我一会儿在宿舍楼下的自售机上试着取几个,很方便的。”晓阳端详着小婉的脸,认真地说。

小婉身子抖动了一下,点了点头。

阳光挤进垂柳的罅隙,投射到嫩绿的,修剪齐整的草坪上,斑驳的光影煞是好看。

小婉和晓阳手拉着手,像一对欢快的鸟儿飞出柳情岛,正午的阳光刺得眼迷难睁。

两人一起吃完午饭,小婉没事人一样地回到宿舍。304舍的其他三个小姐妹还没有午睡,小婉推门进去时,听到她们正说着“小婉”“晓阳”的坏话。

见到小婉进屋,同时从床上跃下,抱着小婉吻起来。小婉的额头、双颊布满了红的,粉的,紫红的唇印。大家看了看小婉盖满“见证章”的多彩的脸,一同开心地笑起来。

小碗很幸福,因为她知道大家有个约定,只要是谁确定了对象,大家就一起吻她的额头,算是为她祈福。小婉幸福着自己的幸福,娇羞地挺立着,让大家吻个够。这时的她什么都忘记了,心里那个甜啊,好像吃了一碗的野生蜂王浆。

处过男朋友的肖娜红兴奋起来,小声问:“被他得逞了吗?”

小婉表情扭曲着吐舌头,大家定睛看着,闹不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这么快啊,你也太没定力了吧?怎么也得举行个仪式啊,不是结婚也胜似结婚啊,初次可是一辈子的大事,你知道吗?”杨柳青教训着。

“怎么能随意给呢……你还不如当年的我呢。”肖娜红叉着腰说。

大家一起笑起来,不知道是在笑谁?

杨柳青大姐提醒说:“小红说得也不无道理,你要隆重一些。你越把这事重视起来,男生才越疼你,越宠你像宝贝。”

杨柳青是同舍的老大,21岁,可以说是经验丰富的。读高二的时候,高三有个叫海波的男生和她共浴爱河,后来这个心上的白马成了“海马”——考上了海事大学。

毕业后到一海事军校办的实体就业,工作状况是出海半年,休假半年。回来就约杨柳青一起租住宾馆。回来的半年里,闹得“杨姐”天天像病恹恹的豆腐西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