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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倭寇探路严阵以待

每天天一亮,村里的年轻人就扛着柴火,提着粮食,送到卫所营里。有的老人,还带着家里的妇女,帮着士兵们缝补盔甲和衣服。还有的村民拿着工具,跟着士兵们一起去加固城墙,搬石头、和泥巴,干得热火朝天。

士兵们也主动帮百姓们干农活。有的帮着挑水,把百姓家里的水缸都装满;有的帮着砍柴,堆在百姓家门口;有的帮着修补破了的屋顶,把漏风的地方都堵上。营区和村庄之间的气氛,越来越融洽,此前的隔阂和警惕,慢慢消失了。

张无忌原本还想着偷懒,觉得训练又苦又累,不如此前赌钱喝酒舒服。可看到百姓们忙前忙后,有的老人年纪那么大了,还来帮着送柴火,心里也有点不好意思。

有一天,他训练完,路过李家村,看见一个老奶奶在搬石头。

老奶奶想把石头搬到城墙边,帮着加固城墙,可石头太重,她怎么也搬不动,脸憋得通红。张无忌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弯腰把石头扛在肩上,对着老奶奶说:“老奶奶,您年纪大了,别搬这么重的东西,我来帮您。”

老奶奶笑着说:“谢谢你啊,小伙子。你们训练那么辛苦,还来帮我们,真是好人。你们好好打仗,把倭寇赶跑,我们就能安安稳稳过日子了,不用再提心吊胆的。”

张无忌心里一暖,点了点头,扛着石头快步走向城墙。他突然明白,戚继光说的没错,他们打仗,不仅是为了官府,更是为了这些善良的百姓,为了自己能有个安稳的家,不用再怕倭寇的骚扰。

从那以后,张无忌变了。训练的时候不再偷懒,总是最认真的那个;遇到百姓有困难,也会主动上前帮忙。

其他士兵看到张无忌的变化,也跟着改变,训练更刻苦了,对百姓也更友善了。

戚继光看着这一幕,心里很是欣慰。他知道军民同心,才能筑起最坚固的防线:只要百姓们支持,士兵们有了斗志,就算倭寇再凶猛,他们也能守住龙山所,打跑倭寇!

三日后,从杭州运来的粮饷,终于送到了营里。

粮饷是用马车拉来的,一共来了五辆马车,上面装着沉甸甸的粮袋和钱箱。

士兵们听说粮饷到了,都围了过来,眼神里满是期待:他们已经三个月没拿到粮饷了,家里的亲人,还等着钱买米下锅。

戚继光让军需官,把粮饷足额发给每个士兵,一个都不能少,一分都不能克扣。

军需官当着所有士兵的面,打开钱箱,拿出银子,又打开粮袋,拿出粮食,一一分给士兵们。

每个士兵都领到了二两银子,和三十斤粮食,手里拿着银子和粮食,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有的甚至激动得红了眼眶。

“将军,” 张无忌拿着银子和粮食,走到戚继光面前,挠了挠头,脸上满是愧疚:“此前是我不对,我不该顶撞您,不该在营里赌钱喝酒,还嘲讽您。以后我一定好好操练,跟着您好好打倭寇,保护百姓,再也不偷懒了!”

戚继光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容温和:“知错能改就好。只要你们好好打仗,将来不仅能拿到更多的粮饷,还能为家里争光,让亲人都为你们骄傲。”

张无忌用力点头:“将军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就在这时,一个斥候骑着快马,慌慌张张地冲进营里。

他的马跑得满身是汗,嘴里不停地喘着粗气,斥候从马背上跳下来,连盔甲都没来得及整理,就跑到戚继光面前,神色慌张地喊道:“将军!不好了!倭寇来了!大约有五百人,都是精锐,手里拿着长刀和弓箭,离龙山所只有二十里了,估计一个时辰后就能到!”

士兵们听到这话,顿时紧张起来:有的握紧了手里的兵器,指节都泛白了;有的四处张望,眼神里满是不安和恐惧;还有的悄悄往后退了两步,显然是害怕了。

张无忌虽然此前说了要好好打仗,可真到了关键时刻,心里还是有点害怕。他手里的长枪,不自觉地抖了起来,手心也冒出了汗。

他想起此前听说的倭寇的残暴,心里忍不住打鼓:自己真的能打过倭寇吗?万一死在战场上,家里的老娘怎么办?

戚继光看出了士兵们的恐惧,他走到操练场中央大声说:“兄弟们,倭寇来了!你们都听说过倭寇的残暴,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所到之处,房屋被烧,百姓被杀,连老人和孩子都不放过!要是我们守不住龙山所,身后的李家村百姓就会遭殃,我们的家人也会受到伤害!你们愿意让倭寇,欺负我们的亲人吗?愿意让我们的家园,被倭寇烧毁吗?”

“不愿意!” 士兵们齐声喊道,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带着一丝坚定。他们想到了家里的亲人,想到了李家村百姓的友善,心里的恐惧慢慢被愤怒取代。

“好!” 戚继光点头,眼神坚定:“既然不愿意,那就拿起你们的兵器,跟我一起守住龙山所!现在,所有人都到城墙上去布防!弓箭手立刻登上城楼,占据有利位置,准备射箭;长枪兵在城墙下排列整齐,等倭寇爬梯子的时候,用长枪刺他们;刀盾手负责掩护,挡住倭寇的攻击,保护弓箭手和长枪兵!”

他转身对着赵卫国说:“赵卫国,你带一队人,五十个精锐,去村外的山坡上警戒。一旦发现倭寇的动向,立刻用信号箭回报,绝不能让倭寇,偷偷绕到我们后面偷袭!”

“是!” 赵卫国响亮地应了一声,立刻挑选了五十个精干的士兵,骑上马,朝着村外的山坡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