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倒是牛沐凡真有些惊讶了。
做金融圈子的,除了股票此前,期货也是必然要会做的生意,前段时间沪铝主力暴涨,引发了不少人一夜暴富和跳楼破产:他也参与了一把,可惜投错了方向,反倒亏损几百万。但眼前的年轻人,居然就是那个传言中,以最低价建仓,却在最高价上,抛盘卷走4000万资金的散户的高手?
其实千把万的资金,在原来的牛沐凡眼里看来,不算什么,但今年他确实一次次地投机失败,他真是运气太坏了:“原来是他啊,期货和股票的圣手呵!”牛沐凡嘲笑一声:“现在的年轻人真厉害,看来我们这样的老家伙,是该退休让位了。”
他们话是面子上,在夸汪海涛,但字里行间,却全是敌意和不屑。
牛沐凡曾是公认的本市股神之一,面对汪海涛这个年轻股神,他自然心中充满敌意的,可在场面上还不能不待见。
“徐总过奖!我也撞大运。”汪海涛说了一句,他知道他是给何盈盈撑腰的,又不软不硬地道,“资本市场不看年龄的,要是年纪大就能赚钱,那养老院大爷大妈都是股神经啦。”
牛沐凡眯起眼睛,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盯着汪海涛,“很久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了!但徐总,您是我家的长辈,我还是特别尊重您的!”
汪海涛看了看何盈盈。不紧不慢地又补充说,“不过,你身边的女人,我倒是熟悉得很,我跟她在一起,生活了好几年。”
除总和众人的气氛,全都经鳄了!
人们沉默下来后,有佩服汪海涛的,有叹服他敢硬钢牛不凡的,也有嘲笑汪海涛,不自量力的,但不管是谁,都没打算再掺和进去。
汪海涛居然敢在徐总面前出这样的话,真的不是嘲讽徐总,但何盈盈太不自量力啦:他玩他剩下的女人?你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牛沐凡沉默了片刻,又笑出声来,“年轻人,看来你这个股神,很狂啊!”
“什么股神不股神,不过是虚名罢了,我不在乎的,不过有人,为了一个女人倚老卖老,我也是懒得伺候的。”
汪海涛再次顶了回去,原因很简单:因为何盈盈,借着他在自己面前,逞威显能。
别人可能会怀牛沐凡,但他江海涛不怕;他知道了现在的牛沐凡,已经到了盛极必衰的转折点,今年他的几次投资,到下半年就会彻底地爆发,会导致徐氏资本的资金链全部断裂!这就决定了在汪海涛的眼中,牛沐凡倒台是迟早的事情,特别是他这种傲慢的性格,找众多的情妇生活恶习,他不垮台谁垮台?
“年轻人,光是嘴上说得厉害是没用的,既然大家都在,还有半个小时,就开盘了,不如你我赌一赌,各选一只股票,看那只涨幅更大,看看到底是我真的老了,还是你这小子太狂妄?”
牛沐凡看着汪海涛,显然是动了真怒。
“徐总,我看这事……”
吴龙江忙出来打圆场,在旁人看来,汪海涛毕竟年轻,经验也不足,怎么可能会是牛沐凡,这样的老望逸公司的对手。
吴龙江虽然很欣赏汪海涛,还是自己的大客户,于公于私他都不能看着:汪海涛吃这个大亏。
“老吴,你开个玩笑吧,咱们还是就餐吧,不开玩笑了!”
牛沐凡喝了一声:“我什么时候开过玩笑!是不是小伙子害怕了?”
吴龙江面色难看地,知道这个老吴又来掘劲了。
“小伙子,敢不敢?”牛沐凡目光灼灼地看着汪海涛。
“徐总,我是来学习的,根本就没有这个准备,前辈你要是真想玩玩,那我不权当晚辈的,陪你玩玩吧,不过我可先有言在前,不管最后是谁输了,是前辈你给我面子,什么输赢的!”
——汪海涛语出惊人,不但应下了和牛沐凡的赌约,还要来点加赌注:“不过我打算加点彩头,徐总你不介意吧?”
“呵?你小子,不要以为赚了点钱,你就是天下第一了,你跟我比什么?”牛沐凡怒极而笑了。
汪海涛也笑了,扭头对吴龙江说:“吴老哥,我存在你们银行的鼻烟壶,麻烦你打电话,派人帮我取过来,我就用那个鼻烟壶做赌注,希望徐总不介意吧。”
“好哇!那个鼻烟壶不管多少钱,我老吴都跟你赌了!一块鼻烟壶,能值什么钱?”
何盈盈又来劲了:果然你这个穷屌丝,你到底就是穷屌丝,要赌也透着一股子屌丝的寒酸味。”
吴龙江立刻打电话,派人把鼻烟壶,拿到了私人会所,而在牛沐凡的身边,何盈盈却想起了这块鼻烟壶。
这时何盈盈突然想起来了:“徐总徐总。你还是别比了,他那介鼻烟壶我知道,那可是花50万拍打来的。”何盈盈忙劝牛沐凡。
牛沐凡先是愣了愣,可是被架到火炉上了,只能假装地哈哈大笑道:“50万?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你要是缺这50万,我送给你好了,50万也好意思拿出来赌?”
他这句话一出口,所有人的表情,都不知是什么意思?但更像是对汪海涛的嘲弄:虽然这年头的50万,不是一个小数字,可在场的都是什么人?这50万,放在这里,真是有点上不了台面。
工行距离私人会所并不远,加上是吴龙江行长,亲自下的令,没多一会,工作人员把鼻烟壶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