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周一。开完全干会后,他们又聚集在我的办公室里要我打牌。我说了我的苦衷。
经管站的小陶说:“上网可以让你快乐,还不伤害别人。”
我决定试试。
刘世民说:“你试,网络比现实更可怕。你没有看许多娃娃都染上了网瘾,把学习耽搁了,离家出走了。有些女娃在网上学瞎了,跟上人跑了。你试,我看你都要把媳妇娃都要丢了。”
小陶说:“你们把网络想得太可怕了。其实,网络只是一种工具。和刀子一样。你用好了,就是为自己服务的。可以切菜,可以宰杀鸡鱼。如果用不好,就成了伤害自己的利器。不要把网络想得那么可怕。”
刘世民说,“网络就像鸦片,一染上就戒不了了。你没有看那些学生,怎么戒也戒不了,到头来,还得请专家去帮忙戒。”
韩军说:“就是。县城里有一个鱼排档,生意很好。老板的女儿长得非常漂亮,女婿还是一个很能行的老板。你说她缺啥?就是网络把她给害了。她在网上聊天,聊了一个北京的男人。一个月前跑了,到北京去找那个男人去了。听说,已经和那个男人结婚了。”
刘世民说,“WN报不是登过一个新闻,说浙江一个男孩和富平的一个女孩在网上约定,在富平见面。这个女孩对那个男孩有那么一点真情。但她被自己身边的朋友控制了,在他们的蛊惑下他们骗了男孩的钱。拿到钱后,这个男孩要挟说要报警,他认识他们。一不做二不休,女孩的所谓的朋友就下手要杀男孩。女孩死挡,但没有挡住。那个男孩还是被他们杀害了。你如果要上网的话,有可能在不远的将来我们就要给你去什么地方为你收尸了。”
我有一个邻居,他的女儿在药材公司上班,整天泡在网上,交了几个男朋友,和每一个男朋友在电话里交流,都一概称对方为老公。前一响还跟一个男的跑了,一连跑了几天,谁都找不到。过了一周,这个女孩上班了,浑身的伤疤。听说是他爸打的,用鞭子在身上狠狠地抽。雪白的胳膊上的鞭痕足足有三毫米深。就这样,还打不下。她爸经常打她。在这之前,她和一个男孩在街上闲逛,被她爸撞见了,连问都没有问,就下狠手打了她几个耳光。小脸上很快就是五个红红的掌印。吓得那个男孩马上跑了。
这时,小姜来了。他是大学生,省人事局招的工作人员。他说,“你们把网络说得太神秘了。它没有那么大的功能。它只是个机器,只是我们学习、工作和娱乐的工具。你要把它用在坏事上也没有办法。网络内容是很丰富的,你可以在上面读书,听讲座,写文章;可以查资料,可以做生意;可以看电影,看电视;可以听歌。聊天只是其中的一项内容。”
聊得久了,刘世民不耐烦了。“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呢?!看今天的午饭谁管呢。走,打牌去。谁赢了谁管饭。”
我明确表示不去。我害怕自己管不住自己,在酒后干出什么不光彩的事情来。我的脑海闪现出那天在街道的事。我在街道上闲逛。这时有一个小女孩在街道旁撒尿。她很漂亮,穿着一件碎花的小裙子;也很可爱,梳两个小辫子,大大的眼睛水灵灵的。她在无邪地看着我。这是多么美丽的一朵花啊,我真怕自己一不小心有邪念产生摧残了这朵花。我把我的手相互紧紧地地握住,急急地向野外走去。不,应该是逃去。这更坚定了我的注意。我决定和小姜一起去网吧看看。
沙苑镇的网吧在街道西头,里面几乎全是十五六的小姑娘、小男孩。他们在玩游戏,或者和网友聊天。我对游戏不感兴趣,就特意注意他们聊天。他们的语言粗俗,错别字满屏幕,我真替他们担忧。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学习的。有的还爬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看来,他们已经聊了一个通宵了。我摇了摇头,就在小姜的指导下申请了QQ号,设计了自己的网名,草庐居士。我没有聊天,我这个人害羞,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人聊天。我只是在网上读了读新闻,看了看其他娱乐人物,尤其是明星美女。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我神清气爽,轻轻松松地回到了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