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过来,敲着车窗问:“大哥,挂车牌吗?”场长说:“是呀,人太多,看样子今天办不了了,明天再来吧。”女子咯咯笑着说:“看你们也是远路的,来一次不容易,我就帮你们这个忙吧。”场长问:“你干脆说,要多少钱?”女子哈哈大笑了说:“你把小妹看扁了,我认识里面的人,不用排队,还可以挑到好车牌号码,钱我不要,你跟着给里面交够人家收的钱就行了,我能认识你们这些朋友就好。山不转水转,以后也可能有需要你们帮忙的事情哩。”场长说:“好了,我服了你的伶牙俐齿了。”离开驾驶座,坐到了后座。
女子熟练进车启动,转向把车直接从长长的排着队的车的旁边开过去,开进了车管所的验车流水线,一路畅通无阻,挂上了尾数986的吉祥车牌。出来,场长二话不说,就给女子掏了一千五百块钱递过去。女子推辞着不要说:“我不为钱,是看你们远路的朋友,真心帮忙的。”场长说:“我知道,拿着吧,权当我管了你们一顿饭。”女子只好收了,说以后有事就说一声,并且递上了名片,再三叮咛:“记着有事打电话!”亲热握手,依依告别去了。
山桃说:“我看大姐真心帮忙的呀,为什么硬给人家钱?”场长笑了说:“你能看出什么?还不是故意演戏的?你试不给?里面还等着她那一千块哩。不给,咱这车就不想在全市范围里跑了,交警们要是盯上了你的车号,你能安静?”
四五点了,场长说:“我带你去有名的‘槐林山庄’开开眼界好吗?”山桃说:“咱天天在山上看槐林,不去。”场长说:“去了你就知道了。”又说:“那里可是在省内外名气大得很呀。不预约就住不上。”在车上打电话定了房间。就驱车上了高速公路。
赶到山下,天就快黑了。顺着着弯弯曲曲的水泥大路开车上去,进了林荫里的一座挂着一排排大红灯笼的大山庄,大门和里面的建筑都是古色古香的中式建筑,最高的只有两三层。一色赭红墙琉璃瓦。进门一说预定时打的电话号码,就有人接车领路。格子门进去,猛然一切皆是现代化!真是门里门外两个朝代的设备。
晚饭时间过了,就直接去了饭厅。饭厅没有一般宾馆饭厅的一排排桌椅,都是一间间仅容二人的互不干扰的小格子。坐了,也不用点菜,几碟看着也香的菜肴,几样小吃和每人一小碗米饭就端来了。服务小姐倒上茶,彬彬有礼地说:“两位还需要什么就随时招呼我。”屈身退下去。
两个人对坐着吃了晚饭,小姐进来收拾,山桃问:“我房间在哪里?我回去了。”小姐抿嘴微笑着。场长说:“这里是温泉洗澡,先洗澡吧。”小姐出去,领来了一男一女两个青年过来,站在旁边不言语。
场长站起来说:“走吧。”女子过来挽场长的胳膊,场长给她指了指山桃,女子迟疑了一下还是过去了。山桃不要她拉,场长说:“不要扭捏了,你还没有搓过澡吧?跟着去,不会吃了你的。”山桃只好起身跟去了。
一场冲洗揉搓,推拿拍打下来,山桃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清爽舒坦。出来,场长已经在外间的椅子上坐着等候了。
穿过一条长廊,就是大舞厅,里面灯光迷离,音乐绯绯,一对对男男女女正对抱着跳舞。场长拉了山桃也扭进了人群里去。几曲下来,灯光更暗了。男女们抱紧了开始有了小动作。山桃跳着跳着不由得神志迷迷了,一张大嘴吻着了她的小口。她清醒过来,拔腿往外走,场长跟着出来。他拉了山桃的手,从另一边的长廊转过,回了早就登记好了的大房间,扶着山桃坐在外间的沙发上,在一边紧挨着坐下。
山桃迷醉着做梦一样地,听到耳边轻声细语:“好姑娘,你就不要恨我了吧。我真想把你顶在头上,噙在嘴里!”说着,开始动手动脚了。山桃想动作反抗,可是浑身无力动不起来。
和昨晚一样,山桃被抱进了里间里的大大的双人床。
窗外,一排排的红灯笼一直亮着,看不见天上的月光。后面,舞厅的音乐仍然时紧时慢地响着。夜深了。
清早,云林又早早登上了山豹日夜守着的高塔上了。深秋的山上,早上太阳升起之前,基本上都是雾气腾腾的,看着一疙瘩一疙瘩涌动的云雾,忽而漫过矮一些的山卯,忽而溢近塔底下的树脚,一风吹来,云雾一漾一漾的,好像要把这高高的山顶上的景物溢荡着托进头顶上的朝霞里去。云林迷茫着,幻想着心里的姑娘能像仙女一样从朝霞里飘下来,从白云里冒出来。飞出高高的塔里的窗户,踏着滚滚的云雾,在金色朝霞里和心上人相会,该是多么美好呀!
自从山桃坐了场长那辆白越野车驶下山咀,在远远的树海里消失,云林就感到一直魂不守舍,坐立不安。自从和山桃有了肌肤之亲之后,他就从心里把自己当成了这个家庭的一份子了。他吃住在这里,不愿意长时间离开这个家。除了白天去学校上课管理学生,其他时间就在这个挂了观察所牌子,实质就是山桃家的地方呆着。他自小出身贫苦农家,什么活都干过,眼睛里也能看见活计,整天帮着山桃妈干这干那的手脚不停。山豹经常拴在观察塔上下不来,云林就常常主动替换或者陪伴,大部分的夜晚,都是两个人挤在那一张小床上凑合过夜。二人说说笑笑地比亲兄弟还要亲。
在村子里,山豹和母亲还有十几亩责任田,坡地务了核桃柿子大枣桃杏花椒等杂果及经济林,平坦一些的地里种了洋芋甜菜地膜玉米等容易换钱的作物,小麦油菜已经收获了,可秋种还没有播下去。地里活堆活,活摞活,山桃妈天天吃饭洗完碗,就小跑着往地里赶去干活,活路还是推不开。有时候叫了村里人家的小农机具耕地下种,山豹要去地里,母亲怕影响塔上的值班坚持不让去。这时候云林就义不容辞地去地里帮忙。山桃妈看先生在自家的地里忙得一身泥土,灰头土脸很过意不去,再三感谢。云林心里很乐意舒坦,巴不得天天有这样的表现机会。
一来二去,山桃家里的体力重活不知不觉都由云林承担了。特别是一周的两个星期天,云林都是在山桃家的责任田里度过的。看着云林庄家行里没有干不了的活,山桃妈从心底里喜欢上了这个其貌不扬的戴着眼镜的高个子小伙子了。他尽着山里的条件,变着花样给他改善生活。云林自小丧母,在这里找到了真挚的母爱。他干着活,心里里乐,吃着山桃妈做的可口饭菜,穿着山桃妈洗的清清爽爽的衣服,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儿子了。多少次在山桃妈给他在碗里添饭的时候,忍不住热泪盈眶,真想大声喊一声快要忘了的那个世界上最神圣的字:“妈!”可是他不好意思喊出来。
云林盼着山桃快点回来,盼着把两个人的关系进一步发展,盼着自己成为这个家庭的正式成员,盼着把“大姨”的称呼公之明份变为“妈”。他想:“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只要山桃回来就快速立即公开!”他不知道,山桃这时候正和另外的一个男人紧紧抱着呼呼大睡呢。
男女之间只要捅破了那一层薄纸,就没有丝毫的推拒躲闪的了。山桃在一个成熟男人的揉搓开发下,一直压抑在心灵角落里的罂粟花开了。她一边诅咒着妖魔的无理浸犯,一边享受着飘飘欲仙的感觉。她理智着不想沦入深渊,又迷醉着在飘逸云端。一连几天,山桃白天去驾校学习考试,晚上不由自主登上宾馆的大床,在男人的身下展现万千姿态。
四十岁的男人娴熟的性技巧,彻底改变了山桃姑娘。场长也暗自惊奇自己怎么一下子对性欲没有满足的了,一看见山桃,就想抱住亲吻,抱住了,亲过了,手就不由自主地往衣服下活鲜的光滑的皮肤上溜,他喜欢亲手一件件解开山桃的衣物的扣子带子,慢慢欣赏那迷人的粉白的身躯一点点显现。一次次爬上姑娘光溜溜的身子,虽然还有些许自责的罪恶感,可一旦敏感的地方接触了,就都忽悠一下进入了忘乎所以的快乐云端里飘着了!他真想时间就永世都停留在这一刻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