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族之所以称为野狼族,是因为野狼族对狼有着深厚的感情。野狼族的人嗜血成性,他们杀死敌手毫不手软,但是,对狼的感情却超过了父母兄弟。
每个野狼族的男人,自从幼年的时候就开始养狼,他们与狼一起生活,一起狩猎。起初的狩猎对象是獐狍野鹿,一旦野狼族的男子长大成人,他们的狩猎对象就换成了人,这些人的多数是异族的人。在战争时期,他们所谓的狩猎对象就变成了敌方的将士,无辜的黎民。
那个时候野狼的体型很大,大的超过当时的战马,不像现在的狼,现在的狼不过狗的大小,也许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退化了。野狼族的将士们没有战马,狼既是他们的坐骑,又是他们的战友,这一人一狼并肩作战相得益彰。狼本性凶残,又有尖牙利爪,将士中也没有善辈,每次冲锋陷阵敌方都会心惊胆颤,有人甚至望风而逃。因为人狼作战士气大增,可以说盛气凌人,往往胜的时候多,即使败了,对方的伤亡也超乎想象。
当洪广得知消息之时也是忧心忡忡,面对这样一个军队他该怎么应付?当初他一心要攻占梦幻帝国,虽然一无所获,但也耗损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现在可谓战将缺乏,物资也不充足。虽然有了几年的休养生息,可要和这样一个怪异的帝国开战……国王紧索双眉。这无疑是与幽灵的战争,那后果……想当初跟梦幻帝国交战,能征善战的将领死伤太多,如今只剩下老弱病残的人,倘若再次交战怕是无将可派,难道说他要再次上阵杀敌?即便是这样,那又能支持多久?
考虑再三,他又想到了达达女巫。如今的女巫怎样了?在她得到美丽的女儿身以后,这个淫荡的老太婆真的会洗心割面不再作恶了吗?洪广邪恶的笑了笑,人的本性怎么能改变?
笑面人的话并不可信,他说什么女巫做坏事会老的更快。试问,什么事是坏事?即便某朝篡位不也那么回事吗?失败了是奸臣,成功了就是一代新君,这个谁能论断对错?从古至今,国王是没错的,至少在他生前没人敢说不是。百姓杀人叫杀人犯,不可原谅,非死不可。国王让千万人死在战场,没有一点过错,有天理吗?哪怕杀错了,实在一点理由都没有了,美其名曰,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由此可见,笑面人的话更不可信,因为笑面人觉着自己比国王还要尊贵,像这么一种人……洪广也只是笑了笑,他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
如今我已是年迈之人,早过了争强好胜的年纪,如今已是须发皆白,哪怕天下全归我一人所有,我还能活多少年?再者说有没有天下对我来说有那么重要吗?我还能干什么?天下之人--帝王将相,人间享乐--荣华富贵,还有多少我不曾染指?没想到,到了暮年,我的残生却不能安生,这是为什么?我本已打算不再涉足天下之事,可眼下……
洪广站起来,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也许那野蛮之人已在路上,我该如何应付?
傲神现在无所事事,带着一帮属下游山玩水,尤其在有了荻娜以后。他似乎让美色冲昏了头脑,整天依偎在女人怀里,据说笑面人因此离开了梦幻宫。想到这里,洪广有了主意。既然夏云喜欢美女,何不……但他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么做了,第一个得罪的就是荻娜,那迷人的妖精可不是等闲之辈。再说一般的美色傲神绝对是看不上眼的,本国之中有谁能比得上荻娜的美貌?她那四个老怪谁又惹得起?如果这么做了无疑是同时为自己树敌五人,那才是雪上添霜。
傲神用钱是收买不了的,他的钱不止是富可敌国。倘若许以高官厚禄,那更是不可能,他猖狂的比国王还不可思议,谁敢管他?对这种人来说,他还需要什么呢?想当初,他曾是梦幻帝国的保护神,那时的国王是怎样控制傲神的呢?洪广陷入沉思之中,我何不效仿他一下?反正眼下夏云没事干,这不是个好机会吗?
机会是个好机会,可该怎么做呢?洪广想着走出了房间。
不觉间已是深夜了。院子里月光明媚,仿佛平铺了一层金色的沙粒,亭台楼阁的琉璃瓦上反着清冷的光辉。周围静悄悄的,一点风也没有。洪广到背着双手望着远方。
深蓝的天空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其间是闲卧在云被里的星星,此时它们正在眨着慵懒的眼睛。
“如果没有战争,”他说,“在这宁静的夜晚来一壶美酒岂不是件很痛快的事?……”
“如果有人相伴岂不是更好?”洪广眼前白光一闪,一个美丽的女人出现在他的眼前,“多日不见。洪广,你还认得我吗?”
眼前的女人貌美如花,肌肤如脂,一身雪白的衣裙如蝉翼般透明。只见她莲步轻挪,千娇百媚,可谓倾国倾城。洪广看看她,手捋长髯一阵大笑,他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有了着落。
“换汤不换药,”洪广再次看了女人一眼,眼前的女人实在是太美了。“达达女巫,还不快现了真身。”
“老朋友还是那副德性,我现在的名字叫雪儿,不再是以前那个老婆婆了。”
雪儿的声音悦耳动听,带着销魂的魅力,她每走一步,洪广都会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馨香,那不是花草般的芳香,那是女人特有的令男人迷恋的体香。雪儿离得洪广越近,这种香气就越发令人迷恋,越让人陶醉。此时,洪广不得不对笑面人折服了。一个丑陋的老太婆居然能改头换面到这种地步,这不能不说是人间的奇迹。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洪广看着远处,“法师深夜到访怕是不会没有缘由吧?”
“这是你一国之君的待客之道吗?”雪儿嫣然一笑,“记得我说过吗?我来讨杯酒喝,你不欢迎?”
“酒席伺候!”洪广对着黑暗中说,黑暗中有人应了一声便消声匿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