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牛跟着学，一开始还是有点慌，动作不太标准。戚继光耐心地教，一遍不行就两遍，两遍不行就三遍，还时不时纠正他的姿势：“胳膊再放松点，别太僵硬，这样挡的时候才灵活。”“步伐再慢一点，跟后面的人保持好距离。”

练了十几遍，周大牛终于找到了感觉。他按照戚继光说的，用长牌的边缘挡 “倭寇” 的刀，步伐也稳了，还能时不时回头看看后面的队友，确保自己没跟他们脱节。

“好！就是这样！” 戚继光忍不住称赞：“你看，这样是不是比此前好多了？不仅能挡住敌人，还能跟队友配合，这就是鸳鸯阵的好处！”

周大牛咧开嘴笑了，心里的信心更足了：“谢谢将军！俺知道咋练了，俺以后一定好好配合！”

接着，戚继光又走到杨家根身边，教他怎么用藤牌：“杨家根，你拿藤牌，要跟在周大牛后面，保持一步的距离。你看，周大牛往前走一步，你就跟着走一步，别太远，也别太近。敌人的箭射过来的时候，你要用藤牌挡住自己，还要挡住你后面的王朝虎，不能让他受伤；要是敌人从侧面偷袭，你要赶紧把藤牌横过来，挡住敌人的攻击，同时喊侧面有敌，提醒后面的短刀兵支援。记住，你不只是自己防御，还要保护队友，你的位置很重要！”

杨家根认真地听着，把戚继光的话记在心里。然后，他跟着周大牛往前走，模拟 “倭寇” 的亲兵射箭，他赶紧举起藤牌，正好挡住了箭；“倭寇” 从侧面 “冲” 过来，他一边喊 “侧面有敌”，一边用藤牌挡住，后面的短刀兵听到喊声，立刻冲上来：“斩杀” 了 “倭寇”。

“太好了！就是这样！” 戚继光拍了拍杨家根的肩膀：“你看，你做得很好！只要记住自己的职责，跟队友配合好，就能发挥作用！别紧张，慢慢来，你会越来越熟练的！”

杨家根点点头，心里很激动。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做到，原来配合也没那么难。他看着手里的藤牌，觉得它不再是负担，而是保护自己和队友的武器。

接下来，戚继光又分别教了拿狼筅、长枪、短刀的士兵，还有队长孙老栓：

教拿狼筅的李铁蛋：“狼筅要往前伸，对准敌人的身体，等敌人的刀砍过来的时候，用狼筅上的尖刺缠住敌人的刀，别乱挥，不然会伤到队友。缠住之后，要喊缠住了，提醒后面的长枪兵刺杀。”

教拿长枪的王朝虎：“你要看准时机，等李铁蛋用狼筅缠住敌人刀的时候，快速把长枪刺出去，瞄准敌人的胸口或者喉咙，别犹豫，一刺就要中！刺完之后，赶紧把长枪收回来，准备下一次刺杀。”

教拿短刀的士兵：“你们要注意观察，要是长枪兵没刺中，或者有敌人从侧面偷袭，你们要立刻冲上去，用短刀补刀，保护队友。别站在原地不动，要灵活一点。”

教队长孙老栓：“你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及时喊出口令，比如前进防御侧面有敌撤退。看到哪个队友没跟上，要提醒他；看到敌人的动向，要及时告诉大家。别慌，你一慌，大家就更慌了。”

一整天下来，戚继光嗓子都喊哑了，嘴唇干裂，却没歇一会儿。哪个组有问题，他就赶紧跑过去教；哪个士兵学不会，他就手把手地教，直到学会为止。士兵们也学得很认真，没人喊累，没人抱怨，都跟着戚继光的节奏，一点一点地抠动作、记口令。

到了下午，再进行模拟对抗的时候，情况明显不一样了。周大牛那一组，十一人配合得越来越默契：周大牛拿着长牌在前挡，杨家根拿着藤牌辅助，李铁蛋的狼筅及时缠住 “倭寇” 的刀，王朝虎的长枪快速刺杀，短刀兵随时准备补刀，孙老栓喊着口令，指挥大家调整阵型。没一会儿，他们就 “消灭” 了三个 “倭寇”，还没让一个队友 “受伤”。

其他组也有了很大进步。虽然还有点小混乱，比如有的组反应慢了点，有的组口令喊错了，但基本能保持阵型，配合也顺畅多了。杨家根所在的组，还成功 “缴获” 了一个 “倭寇” 的 “刀”，士兵们都兴奋得欢呼起来，练兵场上的气氛越来越热烈。

“看到没？兄弟们！” 戚继光站在高台上，声音洪亮，虽然有点沙哑，却充满了力量：“只要你们好好练，用心配合，鸳鸯阵就一定能发挥作用！再过一个月，等咱们把阵法练熟了，就算遇到大股倭寇，也能打赢他们！到时候，咱们就能带着这支队伍，去沿海打倭寇，为死去的弟兄和百姓报仇，让东南沿海的百姓过上安稳日子！”

“好！打倭寇！报仇！” 士兵们齐声欢呼，声音震得树上的积雪都掉了下来，寒风仿佛都被这股热情驱散了。

杨家根拿着藤牌，站在队伍里，心里满是激动。他知道，自己终于学会了配合，终于能为团队出力了。他看着高台上的戚继光，心里充满了敬佩：跟着这样的将军，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愿意！

接下来的日子里，士兵们每天都专心练鸳鸯阵。从一开始的磕磕绊绊、经常出错，到后来的行云流水、配合默契；从一开始的互不信任、各自为战，到后来的互相扶持、生死与共。十一人一组，像一个人一样灵活：既能整体推进，一起冲向 “敌人”；又能分散作战，应对多个方向的 “敌人”；遇到 “敌人” 突袭，还能快速调整阵型，形成防御，不让 “敌人” 有机可乘。

戚继光看着士兵们的进步，心里很是欣慰。他知道，再过不久，这支戚家军就能成为真正的锐旅，就能跟着他去打倭寇，去完成他的誓言：把倭寇赶下海，还东南沿海一个太平！

这天晚上，夜深了，士兵们都睡了，练兵场上很安静，只有寒风在轻轻吹着。戚继光站在练兵场中央，抬头看着满天的星星，手里握着父亲留下的佩刀。佩刀的刀柄已经被磨得发亮，上面刻着 “持此刀，守国门” 六个字。

他仿佛看到了父亲的身影，听到了父亲的声音：“继光，你要记住，身为军人，就要保家卫国，守护百姓，就算付出生命，也不能退缩！”

戚继光握紧佩刀，心里默念：“爹，您放心，我没有辜负您的期望！我已经练出了一支敢战之军，创了能克制倭寇的鸳鸯阵！我一定会带着这支队伍，把倭寇赶下海，一定会守住咱们的国门，守住百姓的家园！您在天上看着，我一定会打赢这场仗，让东南沿海的百姓再也不用怕倭寇！”

寒风依旧在吹，可戚继光的心里却暖暖的，充满了信心和决心。他知道，前路虽然还有很多困难，但只要这支队伍在，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就一定能打赢倭寇，守护好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