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端雪坐在化妆镜前，看着化妆师给她上妆。镜中的女人眼角有了细纹，但眼神依旧清亮，只是没人知道，她左耳的耳钉里，藏着一个微型监听器：星耀传媒给所有合作艺人发的：“定制饰品”，美其名曰：“品牌赞助”，实则是脑机接口设备的接收器。

“雪姐，周总让您今晚去酒会说有个国际导演想认识您。”

助理走进来，递过一条钻石项链：“这是星耀刚送的说是新系列。”

韩端雪瞥了眼项链，搭扣处有个不起眼的小按钮：和她耳钉里的设备一样，是周明远的：“杰作”。

半年前，星耀传媒投资她的电影，要求所有主创：“配合佩戴智能饰品，方便沟通工作”，她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后来让私人侦探一查，才知道是脑机接口设备，能通过脑电波监测情绪。

“知道了。” 她接过项链，随手放在化妆台上：“你先出去，我补个觉。”

助理走后，韩端雪锁上门，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检测仪：这是：“暗夜玫瑰” 的技术人员做的，能屏蔽脑机接口信号。

她把检测仪贴近耳钉，仪器发出：“嘀嘀” 的轻响，屏幕显示：“信号已屏蔽”。

她松了口气，靠在椅背上。上周直播时，主持人问她：“怎么看圈内的陪酒文化”，她刚想说：“不齿”，脑子里突然一阵刺痛，话到嘴边变成了：“每个行业都有规则，尊重就好。”

后来才知道，是脑机接口设备触发了：“情绪稳定程序”，周明远怕她说出不该说的话。

手机响了，是：“暗夜玫瑰” 的成员，发来的消息：“张工同意见面说，想救女儿，愿意提供星耀的证据，但要先确保家人安全。”

韩端雪回复：“安排他家人去国外，费用我来出。”

她放下手机，看着镜中的自己：十五年前被制片人强奸的录像带，还在黑市里流通，周明远手里有备份，这也是她不敢明着，和星耀对抗的原因。

这时，手机弹出一条新闻：“顶流女星林菲菲直播时，突然失语，经纪人称其过度劳累”。

韩瑞雪皱了皱眉：林菲菲是星耀的艺人：A + 评级，上周还在酒会上陪王总，怎么会突然失语？

她立刻给：“暗夜玫瑰” 的医生发消息：“查下林菲菲的病史，特别是近期有没有佩戴过，智能饰品。”

半小时后，医生回复：“林菲菲上周在直播中吐槽：某制片人骚扰新人，话音刚落就失语了。她的助理说，她一直戴着星耀发的智能手环，事发后手环被星耀的人收走了。”

韩瑞雪握紧了手机。果然是脑机接口设备。周明远不仅用它监控情绪，还能在艺人说：“错话” 时远程干扰神经，导致失语甚至抽搐。她必须尽快拿到证据，不然还会有更多人受害。

第二天下午，林小满见到了张工。

他看起来比照片上憔悴得多，头发花白，手里拎着保温桶，是给女儿熬的药。

“韩端雪，她还好吗？” 张工搓着手，声音紧张。

“她很好，一直在想办法帮你。” 林小满把一份出国签证递给他：“这是你女儿和妻子的签证，下周就能走，医院都联系好了。”

张工接过签证，眼眶红了：“周明远用我女儿的医药费，威胁我，我没办法才帮他做那些事，评级系统、AI 换脸、虚拟货币转账，我都参与了。”

他从保温桶夹层里，拿出一个 U 盘：“这里面是星耀的秘密账本，还有脑机接口设备的研发记录：这东西是周明远，请国外团队做的，能通过脑电波监测情绪，还能远程刺激神经，林菲菲就是被它害的。”

林小满接过 U 盘，心脏狂跳：“还有李春萌，她现在怎么样？”

“被关在宿舍楼，周明远逼她签，商务合同说不签，就把换脸视频发出去。”

张工叹了口气：“周明远有表演型人格障碍，喜欢角色扮演，每次逼新人签合同，都要扮成，导演，制片人，还会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