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纪委驻广电总局纪检组的会议室里，投影仪的光束，在白墙上投出密密麻麻的数据链。

组长赵立东指尖点着，屏幕上的“姿色评级数据库”截图，声音压得很低：“周明远这步棋够毒：用 AI 给女演员打分，把潜规则做成了流水线。”

屏幕上是林小满团队提交的，虚拟货币追踪报告，1.2 亿元资金流向，图像条毒蛇缠绕着 57 家，影视公司的名字；旁边是陈玫冉的全息投影模型，15 年前王海涛施暴的场景，被拆解成 23 个关键帧，每个帧都标着区块链存证编号。

赵立东捏了捏眉心，三天前收到这些证据时，他连夜调了五名经侦专家复核，结论一致：“证据链闭环，够抓人的了。”

“行动时间定在凌晨四点。” 赵立东看向旁边的技术大队长：“星耀传媒服务器在地下三层，据说有三层防火墙，你们能搞定吗？”

技术队长拍了拍手里的加密设备：“林小满给了我们，区块链节点密钥，他们删不掉上链的数据。周明远有个数据自毁程序，检测到异常访问就会启动。”

行动队凌晨三点集合，多台黑色警察越野车，悄无声息地滑过长安街。

韩丽华坐在副驾驶上，手里攥着录音笔：里面 37 段录音的哈希值，早已同步到纪检组的服务器，此刻她指尖发凉，想起第一次试镜时副导演说 "脱内衣才叫敬业" 的嘴脸，突然听见后座有人，轻拍她的肩：“别紧张，这次是来收尾的。”

星耀传媒总部大楼的玻璃幕墙，在夜色里泛着冷光。保安亭的值班人员，刚打了个哈欠，就被行动队员控制住了。

技术队直奔地下三层，门禁系统显示：“需 CEO 指纹 + 密码”，技术队长掏出设备连上门禁接口，屏幕上跳出一行代码：是林小满提前破解的后门程序，三分钟后，厚重的钢门 "咔" 地弹开。

服务器机房里，几十台黑色机柜，嗡嗡作响。周明远的技术总监，正坐在监控前喝咖啡，看到冲进来的人，手忙脚乱地想去按，键盘上的红色按钮：那是自毁程序的触发键。

行动队员一把按住他的手腕，技术队长迅速拔掉服务器电源，又将备份硬盘装进防磁箱：“别急，你的操作记录，区块链上都记着呢。”

韩丽华跟着赵立东，走进周明远的办公室。墙上挂着他和各路明星的合影，书桌上摆着一个水晶奖杯，刻着“年度影视投资人”。

赵立东拿起一个相框，背面贴着一张便签：“李姓女星，姿色评级 A+，可置换女二角色”，字迹是周明远的。

“找到那个姿色评级数据库了！”技术队员的喊声，从机房传来。

韩丽华跟着跑过去，屏幕上正显示着数据库界面： thousands of actresses， photos are marked with scores like "face 92"， "figure 88"， and there are even notes like "easy to control" and "needs to be threatened with AI face swap"：她看到自己的照片也在里面，评级是 "B-"， 备注栏写着：“固执，需重点突破”，胃里一阵翻涌。

“周明远在哪？” 赵立东问被控制的总监。

“在在顶楼休息室，说要等数据清理完再走。”总监声音发颤。

顶楼休息室的门被踹开时，周明远正对着镜子系领带。

他穿了件丝绒睡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到冲进来的人，居然笑了笑：“赵组长？这么早来拜年？”

“周明远，你因涉嫌组织卖淫、贪污贿赂、非法经营，跟我们走一趟。”

赵立东出示拘传证。周明远瞥了眼韩丽华，眼神像淬了毒：“是你搞的鬼？”

韩丽华掏出录音笔，按下播放键：里面是他上个月，打电话威胁新人的声音：“不陪王总喝酒？明天就让你裸照传遍全网。”她抬眼看他：“你的每句话，我们都记着。”

周明远被带走时，突然挣开队员的手，冲到窗边看着楼下：“我建的帝国……”

他声音发颤，像是在演戏：“你们不懂，这行就得这样……”

行动队撤离时，天刚蒙蒙亮。技术队长抱着装满证据的箱子，对赵立东说：“服务器里还有意外收获：王海涛和周明远转账记录，15 年前那笔封口费，金额对上了。”

韩丽华坐在车上，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手机震动，是林小满发来的消息：“区块链存证已同步，他们删不掉了。”

她回了个：“谢谢！”她抬头看到朝阳，从云层里钻出来，照亮了路边的树，嫩叶上的露珠闪着光。